回到五百年後的時代，白語溪被傳送回燕京，而林綠則是繼續出現在那個由無量空處與伏魔禦廚子交織而成的領域中。
林綠睜開眼睛。
“回來了。”
“嗯。”
林綠點點頭：“單單留痕的話，不夠，遠遠不夠。”
“確實，不夠。”
陳舟指向那個黑色的漩渦，黑色漩渦此刻正因為林綠的歸來而收縮變淡。
“所以，我讓你通過這個門回到那個時代去完成你的心願，去留痕。”
“這個門，應該是用那個名為宿儺的厲鬼製作的吧，踏過這個門，我就擁有了屬於他的能力，以及……”
林綠頓了一下，伸出手來，在他的掌心上方，一節指頭大小的黑色玻璃珠緩緩旋轉著。
“他的修為。”
“沒錯，有了這些，你就能夠貫穿兩個紀元，在兩個紀元留過痕跡的你也理論上擁有完成兩個紀元人族都沒能完成的事情——邁入十階，成為道主真君。”
“不對，”林綠麵露疑惑，“不管是剛剛還是現在，哪怕穿越時間也都是在這個紀元，我從沒去過上個紀元，也沒有在上個紀元留下過痕跡。”
“你去過，”陳舟緩緩開口，“在紀元即將崩塌的時候，你去過那裡，而且不止一次。”
林綠愣了一下。
我去過？
我怎麼可能去過，上個紀元都已經毀滅了，時間線就是在那裡斷開的，我怎麼可能……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
記憶中，在那個熱得要命的地方，黑衣人背對著他，步履維艱。
“現實與虛幻的交界處，兩個紀元唯一聯通的地方，舊紀元的覆滅地，新紀元的誕生處，荒蕪火域。”
林綠就這麼把這句話念了出來，他抬頭看向陳舟。
“你早就計劃好了，對嗎？”
“啊……也不能這麼說，本來是想讓周命成為十階的，不過需要一些犧牲，所以他拒絕了，他說他相信永恒的生命力，堅信著人類一定會誕生一個超越他的人，而他要做的就是為那個人創造環境，而且我還留有後手呢。”
他指指林綠手中的黑色能量珠。
“還有我的厲鬼在。”
陳舟笑道：“不過現在看來，周命說的沒錯，確實有比他更優秀的人出現。”
“前輩，為什麼五百年前的那個時代，會有人認識我？”林綠冷不丁冒出來一句。
“你沒聽到嗎？”
陳舟露出老天師還有749局局長的同款神秘笑容。
“那聲鐘鳴。”
林綠聽得雲裡霧裡，他自然聽到那聲鐘鳴了，但這又有什麼關係呢，而且他本來也想問陳舟那聲鐘鳴是什麼意思。
“你的注詞，還記得嗎？”陳舟歪了一下腦袋，“這是世界對你的總結，這並非是道極專屬，而是世界認為你有資格才會給予你的東西，它代表了一切。”
“宿儺的注詞提到了，他是絕對的強者，而你呢，你是矗立世間的最強啊，往前推不管多少年都沒有人強過你，往後推甚至是直到宇宙大爆炸都不會誕生能夠超越你的人，因為你是最強，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至於注詞的後半句，還需要我給你作解釋嗎？”
林綠喃喃自語：“回蕩萬世的不息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