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王文清,高建國趕緊叫來釧兒,“父親怎麼說”釧兒緊張的問道,高建國苦笑一聲“嶽父大人還要考慮”說罷把剛剛在內堂的談話簡單的跟釧兒講了一下。
釧兒低頭想了想,說道“父親大人應該是同意了,但是想再考慮周詳些,多做些準備,隻是又要多等幾日了”,“唉,可眼下我們最要緊的恰恰是時間啊”高建國苦笑道。
釧兒點了點頭“我過兩日再回趟家,問問父親大人的意思,要他抓緊些”,高建國也點了點頭,接著又問道“那兩套房子的事怎麼樣了”,“牙保已領人看房了,王文祥的已經談好了,夫君跟王經武原先的那套買家已同意買下,隻是價錢上還想再商議商議”釧兒回複到。
“你去跟牙保說,如果那家有現銀或現銅,我可以讓價2成,寶鈔就算了,實在讓不動,已經開始貶值的玩意了”高建國大手一揮,作出了決定。
“可是現在黃白之物查的這麼嚴,現銀帶的了嗎”釧兒擔心的問道,高建國想了想道“這個我自有辦法”,停了停,又說道“我要找幾個兄弟過來一起商議一下”,“你那些兄弟不都已經去瓊州了嗎,還有什麼兄弟”釧兒不解的問道。
高建國笑了笑道“王經武、黃洪宇和彭玄風算是我的結義兄弟,你要叫叔叔的,但這幾個隻是原先衙門裡關係比較好的幾個同事,他們對元廷掃地為兵、淨倉為食的政策也是頗為不滿,把地方上搞得雞飛狗跳,而且對那察罕和新任知州大人等也是怨聲載道,特彆是其中有兩個在征召之列的,已是恨意填胸,我準備跟他們談談”。
“夫君,你莫非是要”釧兒心都揪起來了,高建國搖了搖頭“凡事都要有萬一的準備,我能感覺到這次走恐怕沒那麼容易,所以我要找幾個幫手,何況你還有孕在身,不用怕,釧兒,夫君自有分寸”。
釧兒點了點頭,又問道“他們是誰,到哪裡去找這些人”,“不用一個一個去找,你隻找一個人就行了”高建國倒了碗水在地上,拿根小木棍寫下‘蔣疤子,州衙稅吏堂’8個大字,然後又迅速搽去,問道“記住了”,釧兒點了點頭。
州衙,主簿簽押房,“大人,都打探清楚了,那高天照這幾日都躲在家中,拒不上衙,今早那王管勾出來巡街,到了那高天照家中,不過很快就出來走了,不知道二人商議了些什麼”,簽押房裡,一個長得賊眉鼠目的書吏正在向察罕彙報探查的情況。
“哼哼,那老家夥估計也感覺風向不對了,想跑到女婿這來商議出路,,若是老老實實乖乖就範,解甲歸田,還有條活路,若是敢違反朝廷指令,嗬嗬”察罕冷笑兩聲,捋了捋胡須,像想起什麼一樣又問道“仇五,你說那高天照已有幾日不曾上衙了”,“是的,大人,3天了”仇五趕忙回複。
“嗯,此人倒確實是個人才,可惜不能為我所用,可惜啊”歎了口氣,又說道“你去傳令署理,將高天照開缺,他的位置你可以先代替”,“多謝大人栽培,小人一定做牛做馬”“好了好了,你去吧,彆忘了繼續給我盯緊點”察罕揮了揮手。
夜裡,一人身穿黑衣,頭戴黑罩,神不知鬼不覺的潛進了高建國家中,一直走到有燈的內堂門口,說了聲“高吏目,蔣疤子來訪”,一個下人出來看見,嚇得怔在了當地。
“嘩”的門開了,高建國走出來“你下去吧,一個朋友來訪”高建國對著下人揮了揮手,接著對黑衣人一拱手“請”“請”,進到內堂,那黑衣人扯下黑罩,果然是蔣疤子。
“高吏目的事,在下都聽說了,看來是在下誤解了高吏目”蔣疤子拱了拱手,“其實,我從未有背叛嶽丈,投靠察罕的想法”高建國緩緩到“高天照從未忘記自己是漢家兒郎”,蔣疤子點點頭,問道“是吏目自己請辭的”,高建國笑了笑,說道“遲早的事,或許你知道的並不完整”說完將察罕先後兩次找他談的話都和盤托出。
“高先生真這麼說的”蔣疤子激動起來,連臉上那道疤都開始抖動起來,高建國點了點頭,“漢家兒郎、漢家兒郎,說得好啊”蔣疤子喃喃自語,接著又問道“高先生找我所為何事”;
“第一,替我找幾個人過來商議事情”高建國說罷把人名和目前在哪裡說給了蔣疤子聽“這些人中有2人已在征召之列,尤其悲憤,正在找出路”高建國又補充了一句。
“我明白了,這狗日的元廷,到處征兵征糧征賦,老人孩子也不放過,海康上下,恨不能生啖這些蒙狗之肉,此事目前高先生不方便出門,交我就是,那第二件呢”蔣疤子問道,高建國想了想道“可曾聽說過仇五”,“仇五,那個無惡不作的畜生,衙門敗類”蔣疤子問道。
高建國點點頭“此人已投靠察罕,為虎作倀,目前奉察罕之命,晝夜監視嶽父之家,隨時準備對嶽父動手”,高建國話音剛落,蔣疤子‘騰’的一聲站了起來“我這就去剁了那個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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