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疤子陣亡了,洪書吏受傷了,此時高建國這邊隻剩下5個人還能戰鬥,對方還有14個兵丁和1個衙役共15人,在副百戶的帶領下,分兩路向海灘逼近,高建國把最後一支箭瞄準了那個副百戶,副百戶已有防備,但當弩箭如風一樣急射過來時,還是來不及躲開。
這副百戶也是很有經驗的人,見勢不妙,立刻拉過身邊一個兵丁,“撲”的一聲,弩箭在60步距離內的力道大到難以置信,直接洞穿了這名兵丁的胸膛,然後力度稍減,射到了副百戶的肩膀上,雖然力度已經減弱,但還是把副百戶帶著往後翻去,兵丁和衙役都開始驚慌起來。
須臾,副百戶坐了起來,摸了摸肩膀,箭支雖然穿過了盔甲,但隻是讓他受了點皮外傷,他一咬牙,把箭折斷扔在地上,故作豪邁道“大丈夫受點傷算什麼,還奈何不了咱”接著彎刀一揮“弟兄們,他們已經沒有箭了,上去殺光他們,千戶大人說了,賞實銀百兩,封上百戶”,接著便衝了過來。
就在這時,1名正在衝鋒的兵丁悶哼一聲,便倒在了地上,“媽的,這幫賊匪還有箭,大家小心一點”一個“點”字尚未說完,一支箭“呼”一聲從他耳邊過去,這個百戶嚇得呆了呆,跟著他的兵丁和衙役也停住了;
“唉”小李子長歎一聲,扔掉弓弩,拔出腰刀,他的箭也射完了,官兵已經沒有了弩手,剩下的,便是5人對13人的肉搏了。
高建國揮動一米五長的倭刀衝向前去,一個刀盾手趕忙舉盾來擋,“叭”“撲”連續兩聲,那刀盾手連盾帶頭顱一起被斬斷,腦袋滾出1米多遠。
高建國一腳將屍體踢倒,直奔副百戶而來,副百戶微微一笑,舉起彎刀格擋,他這是正宗的蒙古彎刀,精鐵打造,他相信高建國剛砍斷盾牌,無論如何砍不斷他的彎刀,這樣他就可以馬上欺身而上,在高建國長刀無法護衛的近距離將他斬殺。
但高建國見到這個副百戶,已是怒火中燒,使出全部的力氣向下斬下,“當”“撲”也是兩聲,高建國被震的虎口發麻,但是彎刀還是被斬斷了,倭刀斜斜的砍進副百戶的肩胛與脖頸之間。
砍的不深,還不致命,但是當高建國猛地拔出已砍裂的倭刀來,那副百戶肩胛間還是血如噴泉往外噴出,那副百戶大叫一聲“媽呀”便昏了過去,倒在地上。
就在這時,背後傳來“高哥小心”的呼聲,高建國猛地轉身,一個手持長槍的兵丁正朝他背後現在是胸前紮來,眼看避無可避,那兵丁卻軟軟的倒了下去,原來是已經受傷的洪書吏折斷腰上中的箭支,站起來一刀從後麵結果了這個兵丁,剛剛那聲小心也是他喊出的,高建國感激的望了他一眼,又揮著已裂的倭刀衝了上去。
船上,王文清坐下大口喘著氣,老船工趕緊端了一碗水過來,王文清緩了口氣,像想起什麼似的對那家人和書吏喊道“快去救高吏目,他如果有事,我們也不能獨活,快去”說罷用嚴厲的眼光看向這兩人,那個書吏二話不說,拍了拍腿受傷的那名衙役的肩膀,馬上拿起一杆長槍下船衝向了海灘。
王文清的那個家人有點猶豫,囁嚅到“老爺,您老已經受傷了”王文清打斷他,大聲說“我現在沒事,四郎,我知道你不怕死,不然不會在如此絕望的情境下堅持到現在,但你如果不去救高吏目,我現在就死在這裡”說完從衣袖中抽出了一把防身的小刀。
那個家人嚇得趕緊倒退兩步“老爺,您彆,我這就去,老爺您自己多加保重”,說罷一拱手,提起一把樸刀下船衝向了海灘,2人剛走,那名腿上受傷這會又包紮了一下血已止住的衙役,臉色蒼白的站起身來,猛地從地上撿起一把腰刀,也跌跌撞撞地下船走向海灘。
“啊,小姐,小姐,你怎麼了”船艙中忽然響起婉兒的驚呼聲,王文清顧不上包紮,趕緊跟老船工一起走進船艙,隻見釧兒躺在船艙裡,身下已是一堆的血,血還在從下半身不斷地流出來,“這”王文清嚇得目瞪口呆,隻有老船工鎮靜的看了一眼,把自己的孫女喊來,悄悄說了幾句,一會,船工的孫女山妹就走進了船艙。
這時,王文清正在仰天大呼“我王家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得到這樣的報應,天照啊,你快來看看吧”,婉兒則在一旁不知所措,“行了,這種時候,就彆大呼小叫的了,也不怕影響軍心”才14、5歲的山妹冷冷的說道,影響軍心,怎麼這麼小的小姑娘,還知道什麼軍心,王文清狐疑的看向山妹。
“男人都出去,彆再大呼小叫,會影響他們的”山妹指了指海灘,又說道“我知道怎麼弄,爺爺說大人還是能保住的,你”她一指婉兒“趕快去船頭燒一罐開水來”;王文清慢慢走出了船艙,再不敢大呼小叫,但還是在心裡求了萬遍的神佛,千萬保佑我女兒平安無事啊。
海灘邊,高建國又砍倒了一名衙役,倭刀也斷了,他自己胳膊上也受了傷,他用沒受傷的一邊胳膊撿起1把長槍,準備再次衝殺,這時,他發現,身邊僅剩下3個人了,洪書吏和小李子都陣亡了,黃衙役也受了重傷,現在隻是撐著而已,真正還有點戰鬥力的,隻有他和一名16、7歲的小衙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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