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清一怔,定定的看了看高建國,然後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好吧,那就全依天照,我明早就去找王文祥、陳文貴商議”,“那就有勞嶽父大人了”高建國連忙一揖。
傍晚時分,阿麥過來帶人回去,黃文斌、江同、錢七帶著1名護院迎了上去,一番寒暄後,阿麥說道“辛苦幾位了,今天還少了幾個人,明天人就到齊了,阿爸也說既然承諾了,就要按你們說的規定作好”。
黃文斌笑了笑道“好說,多謝二長老了,為了提高進度,我們決定對乾得好的給與一定獎勵,乾得不好的報給你阿麥,你回去處罰,如何”,“獎勵什麼”阿麥有點好奇,“一點點精鹽,我們有多的”錢七回道。
“唉,這部裡的人,都是我跟阿爸他們幾個的奴仆,你們怎麼要求都可以,還搞什麼獎勵呢”阿麥笑道,“那可不是這樣說,賞罰不分明,誰會拚命乾活呢,阿麥,你在外麵這些年,這個道理你是知道的,對吧”黃文斌也笑著回道,阿麥想了想,鄭重地點了點頭“好的,乾得不好的,你們告訴我,我回去自會處理”。
“阿麥兄弟,你這百十號人,我們也不認識,誰乾的好,誰乾的不好,我們雖然知道,但都叫不出名字來,所以”江同有點猶豫,沒說下去,“江兄弟儘管說,隻要不是太過分,我一定想辦法作到”阿麥肯定地說道。
江同點了點頭,又看看黃文斌,接著說道“我們想給每個人編個號,從一開始,到最後一百零三,這樣,我們發指令的時候,隻需要喊幾號幾號就行了,然後我們會根據編號,對乾得好的給與獎勵,對乾得不好的進行記錄,每天你過來的時候,我們就把記錄交給你,可以吧”。
阿麥想了想,點點頭“這個辦法不錯,他們現在也不大聽得懂你們說話,編個號,一喊幾號幾號,他們和你們都能明白,你們有人記錄嗎”,江同馬上接道“我來記錄”。
阿麥點點頭“那你們怎麼做標記呢,他們大部分連衣服都沒有”,“我們直接用毛筆點墨記在他們背上”江同回道,阿麥想了想,搖了搖頭“他們整天乾活,汗流浹背,點墨很快就會被汗水流走,晚上回到部裡,用水衝洗身上,也會把墨跡衝走”。
“那”江同覺得阿麥的話也有道理,但一時又想不出更好的法子,頓時愣在了那裡,“這樣,我回去找人用竹針在他們背上都刺上號,然後用墨汁塗上,結痂都不會掉”阿麥輕鬆的說道。
黃文斌和江同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太他媽殘忍了,不過他們看看錢七一個勁的點頭,隻能歎口氣,黃文斌向阿麥一拱手“那就有勞少長老了”,他這話讓阿麥很是受用,阿麥連忙拱手還禮“客氣了”。
3天後,高建國出現在練兵場上,他提著一杆已經開始生鏽的樸刀,還背著一把弩,帶頭走在最前麵,不過這是急行軍60裡山路,不是憑一時意氣就能達到目的的,還不到一半路,高建國就開始堅持不住了,兩隻腳鑽心的疼,脫下鞋襪,全是水泡和紅腫。
他自己都感到納悶,這具軀體才23不到24的年紀,即使在前世,他記得自己在這個年紀彆說急走了,就是慢跑30裡也不成問題,可是,眼下他居然堅持不住了。
他穿過來這幾年可不像前世天天有辦公室坐,也是常常要出去辦事的,半天時間來回走個10幾裡也不在話下,而且還能把事辦完,按說,身體素質應該比前世還好才對。
不過他也很快釋然了,自來這世道後,大家沒一個人能比前世吃得更好,住的更好,更彆說良好的醫療保健了,而且,現在是旱季的山中,深山老林、潮濕悶熱,能急行軍20多裡一直不落後已經很不錯了,他想想自己說王濤、吳海軍時似乎很大義凜然,也很有道理,但輪到自己身上,還不如他們。
“唉”高建國長歎一聲,準備坐下來歇會,王濤走了過來“怎麼,高哥,堅持不住了”,高建國苦笑著搖了搖頭“真是未知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我說起你們時一套一套的,輪到自己時,才知道這有多艱難,唉”。
王濤笑道“艱難是肯定的,不過高哥你說的也沒錯,我們既然穿成這樣,還想乾一番事業,想不經曆長期的艱難困苦,還有艱苦樸素,那根本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不如自己了斷算了;
所以,再怎麼樣,也要咬緊牙關堅持”接著他關心的說道“你是第一天參加訓練,彆把自己那點氣力一下使完了,搞出病來不得了,在這不拉屎的地方,可沒法治啊”。
高建國想起剛穿過來時黃文斌的事,也是眉頭皺了起來“那怎麼辦,這前不挨村後不挨店的”,“等會海軍騎那匹劣馬過來,你就騎馬好了,海軍走路,他騎了20多裡,剩下的路也很輕鬆了”王濤笑道,高建國點了點頭,苦笑道“慚愧,好吧,先這樣吧,那你呢”。
“我已經堅持2個月了,今天本該海軍練兵,我休息,但是我現在覺得練兵這事,不能練一天休一天,所以今天我也來了,明天海軍也不想休息,繼續跟我一起,我這個月堅持不休息,現在已基本能自己走完,雖然不是最快的那批,好了,你等海軍一會,我先走了”王濤笑了笑,擺擺手大步跟上隊伍走了。
小主,這個章節後麵還有哦,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