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陛下,回回炮突然發射,而且很是集中,落點很準,我軍沒有防備,所以...”陳國宇有點說不下去了。
“看來韃子軍中果有高人,今天清晨我軍也算出了昨日回回炮的落點,並集中投石炮攻擊了,但是,朕完全沒有看到效果啊,難道說,軍中出了問題”陳興道有點懷疑道。
“陛下,要不要馬上讓暗衛去密查”陳國宇也覺得有問題。
“算了”陳興道想了想又搖了搖頭“大敵當前,不要搞得人心惶惶,也許是韃子軍剛好碰巧躲開了”,頓了下他又問道“武義王,你一向在調查研究韃子軍的情況,可知道是什麼人在指揮回回炮”。
陳國宇苦笑了一下道“說起來我開始也不信,居然是那個韃子的最高文官姓容的侍禦史在親自指揮”。
“容海龍,容玄風”陳興道猛地站了起來,陳國宇點點頭“正是此人”。
“好好,果然是高人,我還是小瞧韃子軍了”陳興道自我解嘲道。
“待攻破此城,小王必生擒此獠,剖腹剜心,祭奠我軍將士”陳國宇惡狠狠的說道。
“不,生擒後,朕要招降此人,禮聘封王,助朕成就大業”陳興道回道。
“陛下,這...”陳國宇簡直要以為陳興道頭腦發昏了。
“嗬嗬,武義王,我們安南本是小國,要打敗韃子,成就大業,眼光不能隻盯著這巴掌大的地方,要能有容人之量,隻要是人才,不管是否曾為韃子效力,隻要後來願意跟我們一起反抗韃子,都要重用;
這樣,安南將來才能突入中土,逐鹿中原,俗話說‘百川到海,有容乃大’,明白嗎”陳興道語重心長的說道,“明白了,陛下”。
陳國宇剛準備告辭,忽然想起一件事道“陛下,剛才撤軍回來後,有人報告說韃子在收撿陣亡將士的屍身,我們...”
“唉”陳興道點點頭,麵色沉重的說道“才幾日的時間,雙方死傷了這麼多的將士,天氣潮熱,很快都在腐爛,掩埋不及,怕是會引發瘟疫啊,我們也儘快收撿陣亡將士屍身吧,集中焚燒,然後掩埋”。
“遵旨”陳國宇剛剛轉身,陳興道又叮囑道“河流也要疏浚,水軍已經兩日不曾靠岸了,報告說被屍身堵塞了”,“遵旨”。
“把回回炮挪回原位吧”彭成龍吩咐拜福爾道“已經沒有猛火油了,剩一點點火藥,留著以後可能還有用,明天起,如偽陳進犯,就隻能用巨石還擊了,集中在一起,也發揮不出多大效果,反而會被偽陳算出落點,將這幾門炮全部摧毀”,”遵令”。
見眾軍都在幫忙挪動回回炮,彭成龍對小虎說道“等回回炮基本回位了,除留下操作回回炮的士卒外,把所有人都集中起來,跟我回城寨”。
“大人,要這麼急嗎”小虎問道,彭成龍點點頭道“我已經收到張總管的書信了,阿裡海牙老元帥病故,我要趕快回城主持防守大計”,“啊...這...遵令”。
夜半時分,彭成龍帶著2500精兵趕回了城寨,他沒有召集諸將軍議,而是直接去找張賢元。
“玉田,情況如何,聽說阿裡海牙老元帥...”彭成龍著急地問道。
張賢元點了點頭,然後把這幾日守城和明日安排的情況跟彭成龍講了一遍。
聽到伍氏道陣亡的消息,彭成龍久久不語,良久,紅著眼睛長歎一聲“我們怎麼回去跟高哥、吳玉山、王經武、黃洪宇他們說啊,從雷州衙門開始,跟我們這麼多年了”。
彭成龍邊說邊回憶起了往事“當時是王經武跟高哥從衙門的兄弟裡挑選出來,說是保護我作行商路上安全的,我試了一下,他躲過了我三箭...”說著說著眼淚流了出來。
張賢元眼睛也紅了,遞給彭成龍一把殘缺不全的刀,彭成龍拿了起來,似乎從刀上又看到了那個在行商路上屢屢掩護自己,在瓊州爭寨時每每爭先的身影,“好刀,可惜了,確實是把好刀”幾滴眼淚落在了刀上。
翌日,奇怪的是,安南軍並未發起進攻,反而是燃起了幾處大火,在焚燒陣亡將士的遺體,元軍也沒有殺出城去,也在收撿並焚燒陣亡將士遺體。
“裴總管,派幾個人去望海亭看看”彭成龍說道“那些傷兵,估計大部分隻能等死,少數也隻是截肢了事吧,那些個郎中,又缺醫少藥的,去把重傷死去的將士屍身清理一下,否則,那上麵也會鬨瘟疫哦”,“唉,遵令”。
濃煙滾滾,臭氣衝天,方圓幾十裡都是屍體腐爛和焚燒發出的惡臭,這味道,將深入雙方幸存將士骨髓,伴隨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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