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是誰?
鸞翌何人不知?
風流成性、荒淫無度!
成親第一日便前往醉仙樓喝花酒,還重金擲下五十兩白銀買下了一男子。
甚至還是讓自己王夫付的銀子!
種種事跡,哪怕是不常出府的諸位侍君亦是聽到了府內下人的談論。
哪怕他們明知景王是救了他們的恩人,當一個人如此說的時候他們不會在意,當兩個人如此說的時候他們也不會深信。可當第三人、第四人,甚至是整個京城的人、整個鸞翌的人深信不疑的時候。他們又會怎麼想呢?
謝衍轉了轉手中的茶杯,沒有錯過他們滿臉意外驚奇的神情。
看啊,人下意識的表情總是會暴露留在本性的劣根啊……
他側過臉,目光落到了她依舊冷而穩的眉目。
注意到他的視線,虞初轉過了眸光,彎唇開口:
“不用感動,我確實是沒錢了。”
謝衍:……
他心下冷嗬一聲,果然魔頭什麼的,哪兒輪得到他去同情可憐?
怎麼沒有人來同情同情可憐可憐他?
沒再看她,謝衍麵無表情,突然將手中的茶杯甩在了桌上。
經曆了昨日燙到自己的意外,今日他特意將杯中的茶水喝完了才甩的
除卻虞初,堂下眾人在他這番說不清喜怒的甩杯中恍然回過神來。
視線上移,便見謝衍這個準正宮頗為浮誇甩了甩衣擺,神氣起身。
他今日著了一襲孔雀藍長袍,如墨發絲披散大半。露出的眉目張揚鋒利,那雙素來掛有微嘲的眼尾上揚。謝王夫笑得張揚得意,目光拂過在場神情迷茫的眾人,高調裝逼!
“王爺既說愛我一人,諸君,請吧。”
係統毫不懷疑,若是羊毛身後有尾巴,此刻都要翹上天了,“這麼看,宿主羊毛今日這一身裝扮,真的好像一隻得意開屏的孔雀啊……而且還是那個開的最熱烈欠揍的那個!”
虞初,“他這麼開心乾嘛?”
係統分析,“看他裝的挺爽的,可能因為裝到了?”
虞初思索一會兒,“我才是王爺吧?”
係統恍悟,“對哦,那羊毛這麼開心乾嘛?”
係統不知道,虞初就更不可能知道了。不過她沒有要阻止的意思,畢竟這個局麵才是兩人樂見的。
作為既得利益者的謝衍自然希望以此遣散眾人,為了改善風流名聲的虞初不僅不會阻止,而且還會為他推波助瀾。
見狀景王點了點頭,“你們放心,銀兩的問題隻管找王夫!”
還在裝的謝衍:???
他發現自己還是裝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