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眼觀察他,見他眉宇動情,呼吸粗重,額角忍得青筋開綻,卻直勾勾盯著她,沒有絲毫反抗。指節用力,她並未感受到窒息感。
這似乎並不意外。
虞初鬆開手,並沒有刨根問底的打算。她自然在意的,還是功德要如何收集。
畢竟羊毛因此存在。
“你要做什麼?”
他低頭舔吻她的唇角,似是完全不受頸上觸目驚心的掐痕影響,“做你想做的。”
虞初笑笑不回應,轉而道出他極力遮掩的答案,“你不願我與彭明小隊同行。”
他不說話了。那雙眼帶著霾暗與陰鷙,如驟雨將至,黑暗傾頹。
這副樣子實在稀奇,可虞初就愛他這樣。
生於陰暗的家夥啊,才該懂得光明的灼燒與虛偽。於是他們忠於黑暗,埋骨地獄。
“不告訴我?”
她指尖拂過他陰鷙眉眼,鳳眸眯起。微涼的指每落撫過一處,便帶起他顫栗粗沉的呼吸。
那雙吞噬她的眼暗色一片,混沌著瘋狂與情欲,似隨時欲破籠而出的猛獸,卻緊緊被那張人皮封鎖。
虞初忽而有種撕破他這張人皮的衝動!想要看看內裡是不是同她一樣?塵鎖著瘋長陰暗的靈魂。
他卻在她動作之前,突然握住她的手,垂首埋在她肩頸處。
噴熱的呼吸揚起他興奮的身軀,他語氣粗沉,夾了絲欲求的委屈,“我難受……”
滾燙的唇齒在吮咬,他伸舌舔舐而過,氣息愈發急促。
另一廂正上樓的謝衍身子猛地一僵,他牙咬得作響,氣的青筋凸暴,恨不得立馬撕了那家夥!
感受到不屬於這具軀體的滔天怒意,虞初卻頓住了心思。不行,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忍下那股暴戾,她牽唇,垂眉冷目,語氣卻極其誘哄:
“乖,告訴我,我讓你不難受。”
虞初耐心等了等,沒有回音,室內隻餘下他一聲響過一聲的喘息。
意料之中。
她一掌推開他,理了理被他掀開的衣領,依舊在笑。
“走了。”
他不依,上前要再抱。虞初卻不慣他,反手卸掉他不安分的胳膊,提步就走。
“這麼緊張?我很想知道會是什麼呢。”
她揮帶不明笑意的話語漸漸湮滅在黑暗中,蠟燭的光悄聲熄滅,似輕紗的暗影一層層裹住他的呼吸。
回到酒店,虞初和係統猜測著羊毛到底在隱瞞什麼,卻猛而和神色不善的謝衍對上臉!
係統,“啊我大晚上你站在門後乾什麼?想嚇死我宿主嗎?真該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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