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穿了？穿啥？南宮玳也男裝嗎？為啥？他怎麼知道？”
麵對係統的十萬個為什麼，虞初合理懷疑這家夥腦子不行。
她神色坦然，看不出絲毫異樣，“穿什麼？”
於啟狐疑。
他上上下下將人打量個遍，他、她身量不低，背脊削薄，這番樣貌放在男子間也不落下風。要是有心假扮，也難怪平日裡沒有人懷疑這家夥不是男的。
可問題難道不應該是為何他會發現她女扮男裝嗎？
衣衫濕透是個原因，南宮玳的態度奇怪又是一則。關鍵是，於啟在剛來這個院子時，碰到老十落水。據老十口供，是於初將人推下去的。老十沒必要說謊，更何況於家兄弟對十三是個什麼態度他也有所耳聞。連下人都不敬她，這群同父異母的兄弟可能對她好嗎？
她既然將人推下去，就沒必要親自下水救人。
她既然可以偽裝，就沒必要主動暴露身份。
種種異常，要麼就是她也不是原身，被人穿了。要不就是她有依仗，不想裝攤牌了。
再一結合適才她所露的一手，於啟覺得後一者的可能性更大。
但瞧她這副樣子，也不像那麼回事……
他移開視線，落到了她身旁無精打采的桃木上，“我還以為你和老八一樣愛在內襟穿符文鎖甲。”
符文鎖甲，以特殊顏料與手法繪製在布料上的符文甲。除卻玄獸裝繪在皮毛、身上的符文外，一些禦獸師也會定製此一類不同功能效用的鎖甲。像原身的家底裡，就有不下十種不同類型的鎖甲。
他口中的老八，不過紅階禦獸師，自是……用不起的。
虞初略略勾了勾唇角，“老八？”
於啟點點頭，深諳多說多錯的原則，“我聽說南宮玳要解除婚約，是知道了你身份？”
她隻是笑看他，一時沒有吱聲。
彆看於啟麵上一副什麼事也沒有的樣子，事實上他心下正在打鼓。
撇開他剛剛給出的兩種可能性。
還有一種。
那就是她二者皆有，這具於十三的軀體內，來了一個大家夥。
她不是原身，所以她不認識什麼南宮玳。她有其他神通，所以不屑於偽裝。
至於在他麵前不願露出破綻，隻有可能是他也暴露了！
其一他一開始認錯人的烏龍還未解釋。這與她不認識南宮玳簡直異曲同工。
其二，他那句口誤解釋得也很牽強！
雖然她沒給出她到底認不認識老八的訊息，但似是而非的態度才更令人驚悚。
反過來看，她何嘗不是在用老八試探他呢？
這家夥……心思真深
於啟一時有些後悔自己的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