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不會痛。
因為她沒有良心。
拋卻良心的魔頭踏上了尋找大金睨的腳程,倒是係統靠著驚鴻一瞥瞥到了不對勁:
“宿主……看羊毛那樣子,不會是到了玄獸的發情期吧?”
虞初疑惑,“關我何事?”
係統:……?
係統試圖反駁她,“可是、可是宿主你不是他禦獸師嗎……?”
虞初,“我隻是禦獸師,又不是他媽?”
言下之意是還管他發不發情?
係統:?
媽是不能……?
係統不敢吭聲了,虞初滿意上路。
她當然不是出來找大金睨的,這種話騙騙羊毛就行了,虞初可沒忘,自己的功德還沒有收集完呢。
按照係統給出的定位前進,虞初率先回了靈禦書院一趟。
於啟並不在書院。
正準備離開的虞初卻是聽到了書院高層談到了幾日前在納瓦拉之森尋回的屍體一事。
夏侯佑淮的致命傷來自胸口的一道貫穿傷,也就是謝衍的劍留下的。哪怕虞初最後將傷口捅得模糊並且在這之上掩飾了一番,但也無法掩蓋事實。
屍體不會說話,可是人有利益權衡。
夏侯佑淮是死於人手還是獸爪之下這一點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將他的死利益更大化。
虞初早前就分明,人族與玄獸之間的矛盾不是一朝一夕。夏侯的死便是一個導火索,即便不是,那它也必須是。
玄獸不滿人族,可人族又何嘗不在覬覦玄獸的力量?
因為禦書的存在,他們可以借玄獸一族反哺自身。
也正是因為禦書,才導致玄獸為了自己成長依賴人族。
成也禦獸,敗也禦獸。
貪婪從無止境。
人也是,獸也是。
而她,隻是將這道引信擺在了明麵上。
也隻是……輕輕推了一把,不是嗎?
人們依舊在慷慨陳辭,將所有的算計與貪欲掩蓋在大義之下。
虞初深藏功與名,轉身跨入另一道陣營。
如今人族借著為夏侯追求公道的名義要納瓦拉之森的玄獸給一個說法,還剩的,便是挑動納瓦拉玄獸的不滿與躁動了。
玄獸本不喜人族。
或者說,納瓦拉之森的玄獸對人族抱有惡意。
想要挑動其的惡意並不難,但難就難在,這個說法該怎麼給。
係統看著再次進入森林的宿主開口,“宿主,雖然我們提前引動兩族大戰確實可以借此收集功德,可……然後呢?”
然後呢?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兩族矛盾是經年累月積攢下來,斷沒有一場大戰就可以解決的
即便可以,那這場大戰又是什麼?
有一就有二,這根緊繃的弦一旦挑破,萬獸大陸就再也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