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虞初看著努力將自己從門縫中擠進來的謝衍忍耐。
她反手把住門，“不交房租就出去。”
這回謝衍學聰明了，他捉住她的手，“誰說我不交房租了？”
虞初沒吭聲。
假咳一聲的謝衍揮去心虛，“女朋友，半個月了，你疼疼我……”
虞初抽手，朝著客廳走去，“我不是醫生。”
他默不作聲落鎖。
正準備轉身的謝衍一頓，他扭頭，莫名覺得這個舉措有些熟悉。
好半晌，他保持著側臉看門的姿勢思索。
拿了件睡袍甩給他的虞初，“想出去？那正好。”
假裝沒聽見她這話的謝衍接住，旋即低頭：
“虞初。”
“嗯。”
她應。
細數過來，好像他喚她名諱的次數少得可憐。
可除了這些呢，他又有什麼呢？
“你為何做這些？”
她懷疑他腦子不行，“為了健康。”
謝衍：？
這幾把理解力。
不知道說什麼的謝衍，“我去洗了？”
她掀眼，“不然？”
謝衍眨眼，“你幫我？”
虞初眼眸微亮，“這是你的願望？”
神色空白的謝衍莫名有點心累，“我自己來。”
她瞧著他的背影，突然開口：
“不對勁。”
係統也在動腦筋，“宿主哪裡不對啊？”
虞初，“照羊毛的本性，他會這麼輕易放棄？”
係統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可又說不上哪裡有道理，“那宿主我們該怎麼辦？難道是羊毛發現了什麼？可是按羊毛的腦子能發現什麼？不對，他根本沒有腦子吧？”
虞初跟上去，“把疑問去掉。”
係統沒有錯過她的動作：……？
係統，“等等宿主那門彆……”
“砰——”
係統的哀嚎遲了一步，正在脫衣服的謝衍動作僵硬轉身……看見了被虞初一腳報廢的浴室門！
謝衍：……
“你……”
暴力破門的家夥根本不待他說話就將人製住，看進他氤氳在陰影下的雙瞳。
“你想問什麼？”
謝衍示意她身後的門，“你家的門……”
虞初：……
她收回視線，神色平淡，“算你的。”
他低頭，在她唇邊輕笑。
“好。”
謝衍想。
至少還有她。
又過了幾日。
虞初見到了許久不曾見過的小崽子，辜辛擇。
他並不是一個人。
在他的身前，正站著笑容淺淺的葛巧巧。
她沒有作聲，聽葛巧巧講她在校外無意幫助了辜同學，隨後她想到了虞初。
因為曾經受人幫助，所以也想告訴他，還有一個比她要好很多很多的人。
葛巧巧或許真是這樣想的，但虞初可不覺得，這家夥會這麼以為。
辜辛擇幽幽笑開，“虞初，你最近還好嗎？”
葛巧巧沒有錯過他話語中的熟稔，有些意外但不多：
“你們認識？”
他稍稍低頭，微露出一小片潔白的後頸，“虞初很好，還幫過我。”
她懂了。
想來也正是這一次讓兩人認識。
可虞初知道自己幫的誰嗎？
她瞧兩人那副有點熟悉但不多的感覺，莫名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