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冤魂隻是被祭在魂幡裡養蠱的小部分，更多的還在邪修老巢。一句話，度化不徹底。隻有搗了老巢，才能讓它們入輪……嘶你踹我乾什麼？”
壞初，“下去。”
他不爽，“就不下就不下我躺躺怎麼了？”
壞初將他擠開，“我的椅子。”
謝衍不甘示弱，“那我不是你的嗎？我坐坐怎麼了？”
壞初指責，“你那是坐？想摳我夜明珠就直說。”
不得已放下手的謝衍【……那叫摳？那不叫摳我隻是摸摸！】
沒眼看的4587【……】
是夜。無法明晰時間觀念的謝衍數著係統空間的時鐘。到底還是睡不著，開門去了院子。
沒人。
他爬上貴妃椅，對著頂端鑲嵌最大的一顆夜明珠伸出魔手。
摳了半晌壞初也沒現身，邊摳邊歎息的謝衍：
“這下好了，果然跑去搗老巢了。”
4587看著鬆動的夜明珠【宿主你真要摳？壞初回來不會炸吧？還有什麼叫果然？搗老巢不是你說的嗎？】
成功放過夜明珠的謝衍指指點點【你傻嗎？我說的是搗老巢入輪回，她會嗎她就去？我看是要完蛋！】
4587【那宿主要去嗎？】
謝衍【去。怎麼不去？】
百獸山脈，邪修老巢。
氤氳血光的洞窟內，正橫七豎八躺著幾具骨瘦如柴的黑袍子。徑約十幾米的巨大血池邊，正立了一道墨綠色身影。
她垂頭而立，發絲繾綣，素白的腳踝踩在血汙之上，竟是未染纖塵。
自須彌中一腳踏出的謝衍看到的就是她欲下池的場麵，趕忙衝將過來！
“不要跳啊！”
差點被他一把子搡下池的壞初？
合理懷疑他想弄死她。
將人勾到懷裡的謝衍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你這要是進去了就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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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初……
現在池子不重要了，她想把他推下去！
到底她還是沒能抽出手，直挺挺抱著人退了幾大步的謝衍苦口婆心，“血池如果毀了就無法進行鬼魂度化，而無法被度化的冤魂不能一直關在你的須彌芥內。一旦放出來，可能會被有心人利用亦或是殘餘的神智尋仇，最終導致生靈塗炭、人間煉獄。當然如果我們成功解決了它們也算功德一件，至少可以送它們去輪回，重來一世。”
他低頭，輕輕吻在她發間，“當然救或是不救我都聽你的，罪孽還是功德我跟你一起擔。”
他不會告訴她對與錯的指標，將普世的對錯掰碎了、揉細了，告知她所有的後果與罪孽。他願意同擔這些罪孽，隻是希望她能出自本心、不受約束的選擇。
壞初扭過頭，目光落在咕咚咕咚陰氣沸騰的血池，“如果我想毀掉它呢？”
謝衍一口親在她臉頰，“那簡單，扔一具屍體進去就完事！”
她不解，“你學了這麼久的度化不用了？”
他在她唇角流連，“唔用什麼用……你說不用就不用……”
這家夥一點都不認真，她拍開他的臉。
“你不問我為什麼？”
謝衍湊臉過來，“是魔是仙我都認，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壞初移過視線，咕嘟嘟的血池翻騰不已。
是魔……是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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