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完耀晶星的開采安排後，虞初複又率著人前往昂納。
比起尚有守備的耀晶，昂納的人手要少得可憐。
虞初沒有出手。
隻是試了試羊毛造出來的拚機甲。
彆的都好說，拚機甲不好說。
她沒有操控過原裝機甲，自是無法比較兩者的差彆。
但拚機甲有個明顯的不足之處。那就是對操作者的要求太高。
除卻她同謝衍外，蟲族以及被捉來的帝國人無一可駕駛。
對此虞初水靈靈忘記了一開始的口頭承諾，一鼓作氣將人帶回蟲族關了起來。
如今實現機甲大軍的目標近在咫尺，她怎麼可能放人回昂納。哪怕她答應過也不可能。
謝衍似乎早有預料。隻是要求將楚熠等人放回去。
虞初不語，隻是一味打感情牌。
“你也要離開孤嗎？”
謝衍懷疑自己耳聾了？
他感到警惕【我什麼時候要離開她了？給我扣屎盆子？】
謝大萬有不同的理解【宿主，也許陛下隻是想留下你呢？】
……這腦子真是該靈的時候不靈不該靈的時候亂靈！
他恍悟，他期待。
“陛下是舍不得我嗎？”
虞初，“孤隻是擔憂養羊為患。”
係統……
麵上她卻一副坦然，“自然。離了你孤怎麼辦？”
他笑，“我不離開陛下，隻是讓楚熠回去處理事務。”
虞初看他。他毫不避諱同她相視。
殿內寂靜，有風穿堂而過。
相悖的立場橫亙在他們之間，像是身前緘默的長桌。
發生於其上的，隻能是談判。
他們曾在這張長桌上開展了很多次談判。
甚至在很早之前，沒有長桌的時候。
對掌權者來說，利益永遠是首位。
陛下輕笑，輕柔的嗓音於空曠的大殿環繞
“你覺得呢？”
謝衍沉下眉。他不笑的時候，鋒利的尾帶著畢露的芒，瞧不見絲毫柔意。比起常以笑麵示人的女王，總是平添一分薄情。
“陛下是要留我？”
當然不止留他，而是來自昂納的所有人。
麵皮浮上譏笑，他眯著眼，“陛下連答應我的事都做不到，果然所謂的三族鼎立也是哄騙。陛下啊，你還有多少事在騙我呢？”
“我不如此說，你如何願意呢？”
她果然，坦蕩到，令他發笑。
所以，自魔頭口中出來的話，有何可信的呢？
虞初也笑，或許並沒有其他意味。
“如此，你也信了。”
殺人誅心莫過如此。
謝衍冷笑離去。
兩人不歡而散。
楚熠自然是沒能離開蟲族領地的，哪怕謝衍並沒有明言。從帝國全權放棄昂納星，他們仍留在廢墟城時起，楚熠再傻也反應過來了。
更彆提近日總有他並不陌生的高等蟲族前來“尋”謝衍。
五花大綁倒不至於，但總歸不是正常方式的尋。
他不敢妄動，依舊在蟲族眼皮子底下活動。
直到某日後的一個時段，謝衍找來了他。
前者開門見山，“我暫時走不了，你帶著人先回昂納。照計劃行事。”
楚熠，“老大要小心。”
謝衍點頭，“我會多拖段時間，等我回來後……”
他望向浩瀚無言的星群不言。
星球無明，兩相碰撞，坍縮吞噬的畫麵從來不少。
楚熠似乎明白他的未儘之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