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規則失去了正義的約束與指示,那麼盲信規則的人會怎麼樣呢?
虞初不知道。
因為她也曾是規則之上的存在。
如她這般的人,不會在意規則之下。
好壞也罷,生死也罷。
他們不會在意也不會乾涉。
而不幸的是,屋主就是那個規則之下的存在。
再次醒來,屋主茫然地看著倒懸的屋頂,顯然在思考腦海中莫名其妙多出來的記憶。
她並沒有親身感受,但卻並不陌生那段記憶的始末。
以及……
屋主扭過頭……又抬起了頭。
看向了黑暗中隱隱呼吸的輪廓。
所以……這真的是她兒子?!
屋主明確她自己並未見過這家夥,但記憶中對他的熟稔與縱容並未掩飾。
試想,一個女人能對一個陌生男人接受並縱容。
除了兒子,還會有什麼關係?
屋主唏噓,屋主感慨,屋主喜當媽。
看了半晌,屋主抬手拍拍便宜兒子的腦袋。滑下床,準備開始一天的狩獵。
在她帶著兒子沉睡這段時間,玩家已經“順利”進入木偶屋並發現那兩個模糊的字節的真相。
此刻,因著夜空上血盈盈的彎月,他們解決完木偶,決定暫時留在木偶屋內。
畢竟沒了屋主,也算陰差陽錯應了那句有驚無險。
彼時還在屋內小心翼翼躲藏的眾位玩家並不知道,他們以為早已丟了命的玩家謝某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人皮木偶屋內。
失去了屋主的木偶如同石雕般沉默,維持著各異的姿勢或倒或站。
葉銘丟掉手中的人皮,這才注意到身旁的夥伴。
“你們沒事吧?”
正使用完能力的黃三吐著舌頭坐在地上,“不行了不行了我要累死了……”
他的能力算是他特質的延伸,同他這頭黃毛一樣,總帶有一些中二氣質。
每次使用能力,在大幅強化身體機能的同時,他都累的像條狗。
他這技能不像周沁,家庭主婦的能力特質,她基本都是一手平底鍋一手菜刀,能打能防。
隊伍主要輸出就這兩位。
葉銘的能力偏輔助,還是預測安危類的能力。這致使他哪怕沒有傑出的戰鬥力也依舊成為了小隊的領導者。
華雙書倒是可攻可輔,但全賴運氣,隨機抽牌。
所以說,他們這支隊伍能走到這裡也算實力與運氣並存了。
但很快,隨著新一輪的彎月輪換。他們的運氣將麵臨更嚴酷的挑戰。
很顯然,木偶屋並不安全。而現在,他們麵臨著第一個關乎生死的選擇。
周沁放下鍋與刀,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小銘,你的能力恢複了嗎?”
葉銘的能力雖然雞肋,但在危險萬分的遊戲域內某種程度上成為了指路的明燈。至少他們曾利用他的能力活過了第一關。
葉銘搖了搖頭,“還差五分鐘。”
而這五分鐘,顯然不可能如此平和。
就在他們話音旦落的同時,前方陰暗裡陡然傳出聲響。
聲響並不大,卻在靜默的黑暗裡顯得刺耳。
葉銘等人下意識露出戒備的姿態,緊張地盯著前方的黑暗。
聲響依舊在持續,可黑暗太融,肉眼難以辨彆到底是什麼生物在靠近。
“叮鈴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