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你以為,我是在敬她嗎?
一介女流,撐起一個集團,背後的天劍堂更是唯其馬首是瞻,你覺得可能嗎?
幾個月前,同樣有一個男人,將中海各大勢力壓的抬不起頭,就連七星社的社長都要敬其三分,這個人,你難道忘了?
而據這段時間的調查,此人與柳輕眉有著莫大的關聯,最次也是朋友的關係。
他的實力,至少也在歸元境中期,你覺得我孫家不該與之交好?更何況,現在還是和吳家等四家爭奪資源的關鍵時刻!
無論如何,與柳氏集團合作,都有著很大的好處。而且,柳氏的財力雄厚,也方便拉攏鄭家和韓家,沒人會討厭錢多。
吳家隻會一味地壓迫與威逼,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狗急了還要咬人呢!
更遑論是鄭、韓兩家!總之,在這件事上我孫家就要放低姿態,這樣,才能爭取更多勢力的下注,要知道,這是金陵。
即便是那些二流三流家族們,也不願意見到一家獨大的局麵。有時候,退一步是為了更好的前進,而不是真的放棄了。
宇兒,你可是商道奇才,應該不會不理解這一點。千萬不要被表象所模糊。”
這時,孫彥波拍了拍孫宇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道,雙眼中也閃過一抹教誨。
最後幾句,是對自家兒子的認可,隻是提醒他要戒驕戒躁,識人不能以表象。
“原來如此,爸,我明白了。這次是我情報沒做好,幸虧沒有釀成什麼禍端!
隻不過,要是按照您的推測,那這個女人背後的那位,可不簡單。那個蕭從容的真實身份,很有可能就是特勤的天羅。
甚至還有不同的名號,比如暴君,白衣等等。幾個月前,還有人在黑暗論壇懸賞這個家夥,隻不過又莫名其妙撤銷了。
總之,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吳家這次恐怕也會有不少的後手。畢竟,我們都能查到的東西,吳家沒道理不清楚。”
孫宇皺起眉頭,略微一番思索道。他若有若無的掃了一眼會場的另一麵。隻見吳家一眾人依舊在談笑風生,毫不在意。
但越是這樣,就越是讓他感到有那麼一絲不對勁。吳家既然敢赴宴,也敢布下這個棋局,又怎會表現的如此刻意放鬆?
要麼,就是他們不知道有這個人。
要麼,就是已經有了充足的底牌!
吳家最強的吳連昊,剛剛抵達大成歸元境中期,確實很強,但卻也不至於此。
唯一的可能,就是吳鉤那老東西,請動了某個人,或者說某些人。而這部分人實力遠在吳家之上,所以才會這麼自信。
“哦?宇兒,你是說,這吳老狗又憋了什麼東西來對付柳氏集團和咱們?”
孫彥波先知後覺,神色有些驚訝!
“隻是有這個猜測。不過,就算真的是這樣,這鴻門宴,也未必進行得下去。
畢竟,這裡是鉑玥會館,是那個女人的地盤兒。真出了大事兒,我覺得,她也不會袖手旁觀。至少會館內是安全的。”
孫宇搖了搖頭,也不是很能確定。但他此時卻有點後悔,沒多帶些護衛出來。
真要起了衝突,就憑他一個先天境根本無從抵擋。孫家唯一一位大宗師,留在了老宅看守。如今看來,這步棋很糊塗。
歸根到底,還是他太過自負。沒有在第一時間就對那個女人的背景展開探查。
情報一旦錯漏,某種意義上,幾乎就是致命的。這一點,孫宇還是深有體會。
“不必心急,你也說了,這一次我們可不是主要目標。吳家的胃口不小,對柳氏的覬覦,昭然若揭。這點便已足夠了!
柳輕眉不會不做準備,他背後的那個蕭從容,也不是一個怕事兒的主!應該沒你想的那麼容易。否則也不會擺宴了。”
孫彥波再次拍了拍孫宇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了一抹沉靜,衝著他搖了搖頭。
“也對,是我太鑽牛角尖了。”孫宇哈哈一笑,撓了撓頭,神情恢複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