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小傾,我知道,你怨我。但當年之事,也確實另有隱情,而非我不願!
大楚尚在之時,當年亂國案爆發,慕容家與那位靖南王楚狂人有莫大的牽連。
甚至你爺爺,也就是我父親,慕容淵就間接死在了這上麵。那時玄門皆以上代昆侖掌教軒轅仲霄為首,又有誰敢忤逆?
就連青塵大真人,也不得不回避。我作為他的弟子,又是慕容家的人,自然要更加的小心,隻能遵守戒律,不得下山。
你爺爺的吊唁,我都未曾參加。後來那件事的餘波結束,可我師父青塵大真人也已壽元無多,我隻能接下青城的重擔。
況且,由於亂國案的影響,導致許多黑暗勢力都對神州有所覬覦與窺探。青城鎮守西南的門戶,又怎麼能置身於事外?
所以,我也沒有多少時間回姑蘇。甚至好幾次都命喪邊境,這是我的職責。既然接過了掌門的位子,就要擔下這個果。
至於再後來……就是二十六年前的丙申之亂了。那一戰,青城戰力去了六成。
我身為掌門,同樣受了重傷,一閉關就是六年之久。除此之外,又傳法六年。
這一來一去,就是十二年之久。那時局勢已基本穩定,我才有了下山的機會。
我下山後,本想去姑蘇看一看,可中途卻恰好碰到了杜家家主杜鬆。當年邊境一戰杜家嫡子用命,替我徒兒擋了一擊。
所以,我便送了他手下一場造化!
也算是不記名弟子吧。所以,也就耽誤了一些時間。可惜,就是因為這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卻沒有趕上雲海的吊唁……
而等我到姑蘇時,你已經成為了慕容家新的家主。總之,這件事,確實怪我。
但我並非是故意不回慕容家,也不是什麼天性涼薄之人,更非無情。畢竟,所謂太上無情的境界,我自問還達不到。”
慕容雲煜歎了口氣,眼神落寞道。語氣中也帶著一抹苦澀與無奈,輕輕開口。
“哼,這些話,大伯還是留待日後在地下和父親說吧。終究是你們的事。”
慕容傾冷哼一聲,不過,片刻後,便眉頭舒展,站起身來,望向了寒山寺外。
“嗬……”
慕容雲煜則笑容慘淡,無話可說。
踏——踏——踏——踏——
就在這時,寺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吧嗒——
大門緩緩的打開。
那是一位二十多歲的年輕男子,他身著一襲白色長衫,容貌清秀,神采飛揚。
渾身上下,都洋溢著一股自信,看起來瀟灑而不羈,雙眸如水般,清澈見底。
楚天歌!
在他身後,則是一身黑衣的牧聽!
不過,牧聽卻並未踏入寺中,而是站在對方的身後,為其輕輕的合上了大門。
吧嗒——
隨著大門關閉,寒山寺內,再度變得如同落針可聞,當真算得上是萬籟俱寂。
“天歌拜見大公。”
年輕人的身形陡然一晃。
下一刻,便出現在了道人的眼前。
他低著頭,彎下腰,語氣恭敬道。
全無剛剛一指分江時的囂張跋扈!
“天歌,天歌……這名字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