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已經開口說破的原因，心淩的心思不再掩飾，公寓裡所有人全都明白了。
“喂，旻科，”胡一菲斜著眼說：“你什麼意思啊，一個大男人，磨磨唧唧的，心淩哪一點配不上你？”
“為什麼這麼說？”
曾小賢在一旁幫腔，“一菲說的有錯嗎，心淩看你的眼神都要拉絲了，誰看不出來？”
旻科眼神在兩身上來回移動，“你們倆這一唱一和的，挺有默契啊。”
曾小賢被他盯得渾身不自在，身體扭動，“你那是什麼眼神，我們是在說正事的好嗎！”
“曾老師，你是曆史與哲學雙碩士，考你一個簡單的小問題。”
胡一菲不滿地嚷嚷，“我們這兒問你話呢，你瞎考什麼，曾小賢，你也是，這麼簡單就被他轉移話題了？”
曾小閒一抖衣角，雙手向後抿頭，“一菲，不要攔我，讓他放馬過來，賢哥還沒怕過誰，捏哈哈哈……”
“提問！”
“回答！”
“開國總·理曾提出過一項最重要的外交政策，請問是什麼？”
“你這也太看不起賢哥了，竟然會問出這麼基礎的問題，我國最重要的外交原則，和平共處五項原則。”
“請簡述內容。”
“簡單，聽好了，互相尊重主權和領土完整、互不侵犯、互不乾涉內政、平等互利、和平共處。可還滿意，需要我展開說說嗎？”
旻科鼓掌，“精彩，曾老師無愧於自己的文憑。”
曾小賢得意一笑，“那是。”
胡一菲在一旁看的氣不打一處來，上去就是一腳。
曾小賢被踹個猛不防，一臉懵逼得從沙發上爬起來，“胡一菲你乾嘛？”
“你得意個屁啊，沒聽出來他在嘲諷我們多管閒事嗎？”
“是嗎？”
“懶得理你，”胡一菲轉頭對旻科說：“好你個旻科，不愧是寫小說的，花花腸子是就是多，拐著彎罵人。”
“彆誤會，我可沒有罵人的意思，”旻科才不會主動接下這口黑鍋，“我隻是突然想複習一下曆史知識。”
“好心當成驢肝肺，”胡一菲被旻科甩了一根軟釘子，猶自不肯放棄，“我現在以心淩最好的朋友的身份質問你，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旻科假裝吃驚，“原來您是心淩最好的朋友？”
“就是我，怎樣？”
“失敬失敬，”旻科拱手，“還未請教，您這個最好朋友的身份是什麼時候獲得的，不知道心淩可曾知曉？”
胡一菲寸步不讓，“剛剛自封的，怎樣？”
“原來如此，”旻科再拱手，“不知在下可算的上胡女俠的朋友？”
胡一菲上下打量旻科，不情不願地說：“馬馬虎虎吧。”
眼看兩人之間的火藥味越來越濃，曾小賢出來做和事佬，“消消氣，消消氣，兩位大俠，坐下說話，大家都是朋友，不用這麼認真吧。”
胡一菲正有氣無處撒，曾小賢正好撞在槍口上，“賤人曾，我對你很失望，每次遇到需要堅定立場的時候，你都在這兒和稀泥，要麼來跟我站著一起，要麼一邊兒帶著去。”
曾小賢被罵的脖子一縮，在嘴上做一個拉拉鏈的動作，表示自己閉嘴。
“我們回來了，”陸展博與林婉兒高高興興從門裡進來，發現氣氛不對，立刻轉身，“婉瑜，我突然想起來有東西落在了樓下，你陪我去取吧。”
“好的。”
“我也去。”
胡一菲大吼一聲，“誰都不許走！”曾小賢等三人噤若寒蟬。
“敢問胡女俠，這個馬馬虎虎做何解釋？”
陸展博小聲問道：“曾老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們兩個這是怎麼了？為什麼像要決鬥一樣？”
“我哪知道，”曾小賢表示自己也很懵逼，“突然就這樣了。”
“馬馬虎虎的意思，就是在胡某人看來，你，旻科，馬馬虎虎算呃朋友。”
“感謝胡女俠解惑，既然旻某也算是個朋友，”旻科眼神一變，言語出招，“敢問，朋友可有高低貴賤之分？”
胡一菲冷冷一笑，“彆以為我會上你的當，朋友自然沒有高低貴賤之分，但是，人卻要有自己的立場。”
“旻某佩服，敢問胡女俠，作為朋友是不是就可以不經過其他人同意，代表彆人。”
“當然不能，”胡一菲氣弱，她明顯知道自己理虧，卻仍然梗著脖子，“但是這不一樣，我跟曾小賢來問你的事確實沒有經過心淩的同意，但是我也是為了你們好。”
“好，好一個為了你們好，”旻科再次拱手，“敢問，若是為了朋友好，是否就可以替他做決定？”
胡一菲被旻科問的啞口無言，一旁觀戰的三人佩服的目瞪口呆。
胡一菲詞窮，開始變換戰鬥方向，“好吧，我承認關於心淩這一局我沒贏，彆得意，並不是我認輸了，隻是怕繼續下去傷到心淩。”
旻科一點兒沒慣著，譏諷地說：“胡女俠直到此時仍然不忘為朋友考慮，旻某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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