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淩的臉色比之前紅潤了許多,旻科心裡很高興。
姑娘迎著他的目光溫柔一笑,“怎麼這麼看著我?”
這簡單的一問,反倒讓他不知如何回答了,隻覺得自己的心臟突然停跳了一下,然後狠狠的跳動幾下。
或許是心淩背光站立的原因,有一瞬間,他覺得這姑娘周身都散發著柔和的光。
窗外青翠的歪脖子樹似乎突然變得翠嫩了許多,朝陽穿過樹葉間隙點點斑斑地灑進來,房間暖色充盈。
陽台上的青青綠蘿微微顫動,世界突然變得無比安靜,客廳裡彌漫著一股淡淡的香氣,旻科靈敏的感官讓他下意識地分辨這香味之中有青草、有陽光、有清晨的露水,還有姑娘恢複的健康。
“這是健康的味道,”他心裡冒昧地想道,“我以前似乎沒有注意過這些,這是姑娘淡淡的體香。”
這一瞬間,他覺得胸腔裡似乎有無數的金魚想要跳出來,有的已經順著嗓子眼來到了舌頭根,舌頭被撐得漲漲的。
於是自言自語了八年的旻某人變成了結巴,“沒……沒什麼……隻是覺得……覺得你今天氣色不錯,天氣也不錯。”
姑娘或許感受到了什麼,甜甜一笑,“我幫你熱牛奶。”
這最平常不過的一句話,讓旻某人恢複了自己的語言功能,他習慣性地說:“還要……”
“還要饅頭和鹹菜,”姑娘似嗔似怪地說:“放心吧,不會忘記的。”
旻科舒心地半靠在沙發上,看著姑娘忙碌的身影,心中某處覺得柔柔的,腦中瘋狂地來回拉扯。
嗓子眼裡的遊魚又想跳出來了。
他決定麵對自己的內心。
人們的勇敢往往隻是自以為的,真正需要勇氣的時候就,旻科發現他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灑脫。
“心淩。”
輕聲的呼喚被爐灶的燃燒聲覆蓋,姑娘沒有聽到。
旻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眼前變得霧蒙蒙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想要抓握點什麼,原來人在緊張的時候是真的會發抖的。
這一聲輕呼,耗儘了他的勇氣,同時也掃清了蒙在他頭上的輕紗,他又恢複了理智。
心淩開心地做著早餐,不經意地回頭,對上了旻科正在收起來的眼眸。
她明媚一笑,“阿科,你剛才是不是喊我了嗎?對不起,我沒聽清。”
旻科早把把嗓子眼裡的遊魚咽了下去,“就是提醒你彆燙著。”
“放心吧,不會的,馬上就好了,過來坐吧。”
這時候陳美嘉揉著眼睛從房間出來,“心淩你怎麼起這麼早?咦,旻科你也起的挺早啊。”
旻科走到餐桌前坐下,“你才發現啊,我早就調整過來了,現在啊,我是早睡早起身體好。”
呂子喬穿著短褲、背從房間出來“我聞到了早餐的味道!”
“切~”陳美嘉日常鄙視,“你就知道吃,呂少爺,您老哪天也早起一回給大家做頓早餐啊?”
呂子喬一臉無所謂,“我倒是敢做,你確定敢吃?”
陳美嘉堵得沒詞,直接開噴:“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
這樣的吵鬨隻是日常,旻科與心淩相視一笑,沒有理會。
陳美嘉不依不饒地說:“做飯不會,叫人總會吧,去看看關穀起來了沒有,起來了喊他來吃飯。”
呂子喬翻個白眼,“你不是他助理嗎,你怎麼不去叫?”
“我一個女孩子,大清早的,進一個男生的房間,你覺得合適嗎?”
“不是還有旻科嗎,你怎麼不讓他去!”
“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你!”陳美嘉指責道:“你吃的這些東西,哪個不是旻科出錢最多,讓你乾點兒謔,嘰嘰歪歪的!”
呂子喬不情不願地站起來,“好了,怕你了,我去!”
旻科伸筷子夾過一個饅頭,“不用了,關穀一大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陳美嘉一臉好奇,“我是他助理,我怎麼不知道。”
呂子喬不懷好意地陰笑,“說不定他是想辭掉你。”
“我一口……”
“哎,吃飯時間,請講衛生!”
“我買早餐回來的時候碰到他了,”旻科很自然地接過心淩剝好的的茶葉蛋,“在樓下花園跑步呢。”
呂子喬期待地看著心淩,發現完全沒有幫他拿雞蛋的意思,隻好自己伸手取了一個,“他這是發了哪門子瘋了,好好怎麼突然想起來跑步了。”
“這叫體育鍛煉!”作為關穀的無腦吹,陳美嘉見不得呂子喬說他不好,時刻不忘打擊他,“哪像你,虛的走路都需要人伏。”
呂子喬立馬不乾了,“喂,陳美嘉,我忍你很久了,再說一遍,那次我是喝多了,不是虛;我大學體育成績一直一百分好嗎!”
旻科和心淩笑笑沒說話,陳美嘉毫不客氣的吐槽,“大學?你知道大學的門朝哪兒開嗎你?在外麵哄騙無知小姑娘也就罷了,在家充什麼大尾巴狼,該不會說著說著自己都信了吧!”
呂子喬也知道自己吹大了,尷尬一笑,“抱歉,職業習慣,我先乾為敬!”端起自己的牛奶,“噗!燙燙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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