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有一種預感,你這個人很可能是個惹禍精,先提前給你打一下預防針,免得哪天不小心死了若若傷心。”
範閒撇撇嘴,“那我可得好好謝謝你啊,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呢……對了,說真的,你現在什麼水平?”
“不知道,我是個和平主義者。”
“屁的和平主義者……越想越不對,你竟然能瞞過五竹叔和大宗師,”範閒一拍大腿,吃驚把頭搖成撥浪鼓:“你總不會也是大宗師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可能是因為我提前有準備,沒進入他們的感應範圍吧。”
“那雜貨店門口怎麼說?”
“誰知道呢,”旻科扯了個謊,“或許因為你那個五竹叔覺得我沒有威脅吧,我又對你沒有敵意。”
範閒點頭,“應該就是這樣了。”
隨後他又沮喪地歎氣,“我是七品,你能在我還不察覺的情況下抹掉我一枚扣子,這麼說,你豈不是有九品?”
旻科仍然是那句話,“不知道,沒打過。”
“媽的,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範閒罵罵咧咧地詛咒起了老天,“我幾乎從娘胎裡開始練的,如今也才七品,你隨便練練就成了九品,大家同樣都是穿越者,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
“你還嫌上來,你怎麼不說你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我卻孤零零老哥一個,清醒之後就得想辦法找食兒喂飽自己!”
聽到旻科倒黴遭遇,範閒心裡平衡了,“這麼一想,還是你更慘一點兒。”
“好了,你該回去了,太陽已經落山了,再不回去,你那個盲叔該找過來了。”
範閒笑得賤兮兮的,“你怕他?”
旻科無語地掃他一眼:“都說了我是和平主義者,為什麼要和他起無所謂的衝突,走了。”
“想聯係你的話,應該去哪兒找你?”
“不用你找我,有事我自然會去找你。”
沒等範閒正要說話,一轉頭旻科就消失不見了,不忿地站在原地控訴,“你們要走的時候就不能說一聲嗎,怎麼全都這個調調。”
一向對範閒緊張的不行的五竹無聲無息地接受了他身旁出現的朋友。
“你那個五竹叔竟然沒來找我的麻煩,對此我很驚訝。”
“彆說你了,我也很驚訝,”範閒放鬆地躺在懸崖邊的草地上,“我專門問過他,他說你對我沒有威脅,並且在將來會是我的同盟。”
旻科心中明白五竹說的應該是神廟使者,這些人為控製人類曆史進程,會清除所有與曆史進程不一致的東西,不論是人還是物。
範閒的老媽就曾多次遭遇追殺,都是五竹幫她抵擋的,並且葉輕眉已經把太多不該出現在當前生產力條件下的東西帶來了這個時代,神廟對於消除葉輕眉的影響簡直不遺餘力,這影響中就包括範閒,這個葉輕眉的兒子。
五竹因為記憶受損,忘記了很多東西,卻仍然記得神廟使者肯定會來殺範閒,如今他或許旻科與範閒如此類似,可能以為旻科與範閒或者葉輕眉一樣是另一個邏輯錯誤。
這種情況下,旻科與範閒天然就是同盟,在確認他沒有做出危害範閒的舉動之後,聽之任之,也就不足為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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