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要廢儲,朝中大臣自然要問原因,皇室醜聞又不能直言相告。
沒有正當理由,突然要廢儲,連朝中非太子一黨都不能同意,甚至一些支持二皇子的人都跳出來反對。
一國儲君乾係重大,太子這兩年特彆是這一年來表現良好,絕對不能因為皇帝的喜好隨意變換,那太兒戲了。
今日不喜則廢太子而立其他,明日不喜新儲,是不是又要換?每一次儲君變化都是慶國一場振動,若是來著這麼幾次,還過不過了!
不同意,堅決不同意!
這一次,慶國朝堂上下前所未有的統一!
於是就出現了太子南巡之事。
旻科與若若去兩廣轉過,知道當前南方是什麼情況,可謂毒蟲與猛獸齊飛,暗沼並瘴氣一色,絕對的險地。
南詔國正在那重巒疊嶂之中,太子從來體弱,皇帝讓太子去見證新王繼位就沒打算讓他活著。
便是太子能受得沿途凶險,成功完成任務,隻要中間表現的拉胯一些,比如拖累行程什麼的,慶帝同樣能判他一個有失國體,達到廢儲的目的。
如此明顯的目的,朝中大臣自然也能看明白,但是又說不出什麼,太子能不去嗎,隻要不去,又是一個怕死畏難不遵皇命的罪過。
慶帝廢不廢儲,旻科並不在意,他們夫妻二人這次向北而行,駕著一輛馬車,一路上吃吃喝喝,兩三個月之後,北齊上京。
若若抱著旻科一隻手臂,兩人漫步上京大街,“阿科,我隻聽說齊國上承魏國千年國運底蘊豐厚,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論繁華程度,上京確實要超過慶國京都不少,但是若要比市容市貌的話,肯定慶都要勝上一籌。
上京城給人一種暮氣蒼蒼的感覺,街道四處難掩時間衝刷下的陳舊。
相比之下,慶都建成不過幾十年,國民麵貌也比較積極。
兩人在一家食肆坐下,讓店家推薦了幾道當地特色菜,美美的吃著。
“旻大家遠道而來,海棠有禮了。”
若若笑著對上樓來的村姑說:“剛才還與阿科說起,不知道你們會不會來,不想話音剛落,海棠姑娘就來了。”
不等旻科兩人招呼,海棠自來熟的桌旁坐下,無奈地說:“海棠雖然與兩位接觸不多,卻知道兩位都光風霽月的人物,我也不願來做那個擾人興致的惡客,但是我們家陛下怕啊,催著讓我一定要來見見二位。”
旻科並不生氣,自己來到對方國都,人家當然要來打探一下來他是來乾什麼的,有沒有什麼目的。
他開玩笑說:“既然來了,不如一起吃點兒,正好聽聽你這本地人的意見,看看店家可有欺負我們外地人。”
“海棠就不客氣了。”她讓小二又添了幾道菜,算是賠禮
吃過飯之後海棠朵朵離開,沒提帶領兩人遊覽上鏡的話。
旻科兩人在上京住了些日子,繼續出發往北,一直走到北邊雪線。
旅遊,肯定要拍照留念的。若若婷婷嫋嫋的柔美曲線,或留在旻科的鏡頭裡,或留在筆下。
此處實在秀麗,旻科施展三室一廳之術挖出一個家,準備再次小住幾天。
“阿科,快看!”若若興奮地舉著攝像機,“那邊雪崩了,阿科快把我們錄進去。”
旻科擁著若若站在山根,操控神攝像機在空中跟拍兩人,一時間空氣中全是若若銀鈴般的笑聲。
“要去看看那個神廟嗎?”旻科對若若說道。
“阿科,我如今功力尚淺,走過去恐怕有些吃力。”
“我倒是可以帶你一路飛過去,估計也沒什麼意思,漫遊就是慢慢走過去才有意思。”
神廟也不過是一處古建築,兩人也不找它辦事,直接飛過去確實沒什麼意思,兩人約定,等過幾年若若功力深厚了,一路坐著雪橇過去。
雪山什麼的,看久了也就那樣,“阿科,聽說以前這邊有北方蠻族,怎麼沒看到?”
“被北齊的上杉虎打怕了,前幾年向西遷徙走了。”
“哦~”若若趁旻科不注意,壞笑著把一團雪扔到他脖子裡。
旻科露出一陰笑,“好啊,竟然敢偷襲,看我無敵癢癢爪。”
若若對此毫無抵抗之力,不等旻某的鹹豬手伸過去,早軟在他懷裡。
旻某人哪裡忍得這等任君采擷態度,抱起來就鑽進地下。
兩人在雪線膩歪了幾日,開始北歸,回到儋州已經是半年後。
把帶回來的一些土特產孝敬了祖母與嶽丈。
老範撚著胡子問道:“北麵如何?”
“齊國繁華要超過慶國不少,精氣神就要差點兒了,”旻科對老範說道:“世人都知道齊慶將來很可能要有一場大戰,北齊民間顯然也是知道的,卻鮮少有人談論,總體來說,像是一個閉眼不看世界的二世祖,隻管活在自己的世界裡。”
“當年北魏遺留給北齊的底蘊過於豐厚,齊人過慣了醉生夢死的日子,能享受一天是一天,他們不願談論戰爭,隻願活在虛幻的和平之中,也是可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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