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在無聲哀鳴，那不是物理層麵的崩裂，而是本源規則被強行扭曲時的痛苦呻吟。
凱多龐大的龍軀竟在微微發顫，熔岩般的豎瞳死死鎖著煙塵中站起的身影——
一個十三、四歲出頭的黑衣男孩，衣角纖塵不染，仿佛剛才正麵接下“雷鳴八卦”並輕描淡寫彈開的，根本不是他。
“嗚……囉囉囉……”凱多喉嚨裡滾出混雜著驚疑與恐慌的低吼，龍首猛地前探，狂暴氣息犁開地麵：“小鬼！你到底是什麼東西？！”這股力量，早已擊穿他對“強大”的所有認知。
更高維度的力量！
海軍本部中赤犬吃驚的下巴快掉了，
玄天鏡懸浮如流水，清晰映出鬼島的荒誕景象。
趙小凡把玩著一根雪茄，放在鼻息旁聞著煙草味道，對著鏡中凱多翻了個白眼，說：“震驚個什麼勁？你那破地方撐死四級位麵，人家可是貨真價實的五級力量——懂什麼叫維度鴻溝不？”
話音剛落，凱多身上驟然亮起金光。海賊王位麵的意誌正強行灌入他軀體，破碎的龍鱗瘋狂再生，浮現出玄奧符文，龍角纏繞紫電，連天空都被烏雲壓得低垂——位麵意誌在護短，要強行拔高他的戰力。
“喲，buff疊滿了？”趙小凡嗤笑，“可惜啊，強行催熟的四級巔峰，在五級麵前還是不夠看。”
鏡中，麵對氣息暴漲如世界化身的凱多，男孩終於抬起了手。
沒有驚天動地的氣勢，隻有一種絕對的存在感驟然降臨。
他掌心前方，空間無聲塌陷，凱多的龍身隻感覺如泰山壓頂般無法動彈，位麵意誌加持的威壓像晨霧遇烈日，瞬間消散無蹤。
真不知道現在掌控身體的是凱多還是位麵意誌！
“呃……？！”凱多的龍瞳被恐懼填滿，剛獲得的力量在那隻小手前渺小如塵埃，連位麵意誌都在靈魂深處發出絕望哀鳴。
“不可能…這世界上怎麼會有超過我力量的存在…”
玄天鏡前，趙小凡拍了拍手：“看見沒？這叫降維打擊。位麵意誌？在五級力量麵前，啥也不是。”
他隻是平平淡淡地抬起了右手，五指虛張，對著那遮天蔽日的猙獰龍首。
“哈！——”
沒有毀天滅地的能量爆發，沒有震耳欲聾的巨響。隻有一種絕對的、純粹的、淩駕於一切概念之上的“存在感”驟然降臨！仿佛整個宇宙的焦點，瞬間彙聚於那隻小小的手掌。
然而，下一秒，趙小凡愜意的表情猛地僵住！
他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極其可怕的事情，瞳孔驟然收縮，嘴裡叼著的名貴雪茄“啪”地掉在地上也顧不上了。
“噌”地一下從星光座椅上站了起來，身體前傾，幾乎要貼到玄天鏡的鏡麵上，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驚駭和難以置信：
“等等…這架勢…他該不會是準備…一擊直接把整個鬼島連同上麵的空間一起從地圖上抹掉吧？！
一擊覆滅鬼島！？赤犬在旁驚訝，說：“你在開什麼玩笑！即便是複活後的羅傑和白胡子一起聯手，也不能直接將鬼島覆滅吧。”
“少在哪裡開什麼玩笑…”他的話漸小著。
隻因為趙小凡的臉龐是認真的。
玄天鏡中異變又發生：
小男孩正色著，放出感知，一掃鬼島上的生命。
沒有驚天動地的光芒，沒有複雜的咒文。
“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