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安娜懷了孕，性子越發黏人。城堡裡人人都捧著她，連走路都怕驚著孕氣，唯有趙小凡得耐著性子哄。
“小凡……還要嘛。”她側躺在床上，玉手拽著他的袖口，聲音軟得發糯。趙小凡動作不敢大，隻輕輕蹭著她的腰，苦笑：“孕婦的興致倒比平時旺多了。”
一夜纏纏綿綿，戴安娜帶著滿足睡熟，雙腿卻仍像小螃蟹似的夾著他。趙小凡掙出來時，指尖還沾著她肌膚的暖意，“都睡沉了，還攥這麼緊。”
他放輕腳步掩上門，轉去洗浴間。
“國王陛下，需要我們的服侍嘛。”一對穿著女服，胸前龐大的金發女仆說著。
“下去下去，”
趙小凡打著哈欠兒，懶散著。
“是！”
揮手遣走金發女仆，還不等她們身影完全離去。
他提腳跨入大理石浴池裡，溫水漫過肩頭，才鬆了口氣。
“真舒服啊！”
“哈哈，三個小時……換旁人早扛不住了。”賢者模式裡，疲憊混著得意冒出來，他想起其他幾人的模樣，嘴角勾出抹浪蕩笑，“都是我自己打下來的江山……”
“紅頭發的女人，公爵之女還有....等等，什麼這麼軟啊。”趙小凡詫異著。
肩背忽然蹭到團濕軟——混沌仙子盤著發，不知何時坐進了池裡，發梢的水珠滴在他手臂上。
“你怎麼來了？”
“把女人當江山，這形容倒新鮮。”她丹鳳眼半眯，語氣懶懶散散，膚色嫩白的臂膀，卻無意識蹭過他的胳膊。
“哦哦，都聽見啦。”
趙小凡假意咳了兩聲，避開她的目光：“你怎麼總在我洗澡時冒出來？”
兩人赤身相對，他倒無所謂——賢者時刻裡，再旖旎也提不起勁，可混沌仙子那副貼過來的樣子，分明是在挑他的話。
“以前你可不敢這麼說。”她忽然開口，聲音軟了些。
“以前？”趙小凡挑眉，“以前你就是座冰山，愛搭不理的。”
混沌仙子撇撇嘴，抬手抹開眼前的霧氣，話到嘴邊又咽回去：“那時候的你……總愛惹我生氣，可要是早知道你能拿下矮人的城堡，能讓無字天書認主……”
她卡了殼，耳尖悄悄泛紅——這幾天，他的樣子早讓她改了看法。
“我的實力讓你不容小看嘍！”趙小凡心裡咯噔一下。
一個荒唐念頭冒出來：這仙子該不會是對自己動了心？他沒說破，隻瞧著她眼波黏在自己身上，活像少女懷春，連水汽都透著曖昧。
兩人沉默著，剛要觸到那層紙，趙小凡卻突然開口：“咳咳，跟你說個事。”
“嗯？”混沌仙子語氣裡帶著點不高興——剛起來的氛圍全沒了。
他起身時，水花濺到她臉上：“我想休息幾天。”
“想休息就休息，跟我說什麼？”混沌仙子盯著他的胸膛，眼神坦蕩得很，倒讓趙小凡有些不自在。
“那我當你同意了啊！”他笑著晃了晃身子。
“呸！”混沌仙子終於紅了臉，彆開眼。
這會混沌仙子感到了含羞，急忙抬起玉手，捏著蘭花指遮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