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縷碎發貼在頸側，被健身房暖黃色的燈光烘得發淺，露出一小片光潔的鎖骨，鎖骨下方隱約能看見一點淡青色的血管。
178的身高裹在深灰色的瑜伽褲裡，那褲子像是為她量身定做的，緊緊貼在腿上，把她的腿線拉得又直又長。
從大腿到小腿，線條流暢得像用尺子畫出來的，膝蓋的弧度圓潤，小腿肚的肌肉線條不明顯，卻透著緊實的力量感。
腰腹那裡更利落，瑜伽褲把她的腰線收得恰到好處，像一張剛拉滿的弓，偏偏她還穿了件寬鬆的白色t恤，下擺鬆垮地垮在胯骨上，露出一小截腰腹的皮膚，白得晃眼。
背景是健身房，身後亮著燈的跑步機還在緩緩轉動，鏡子裡映出她手裡握著的半瓶礦泉水，瓶蓋沒擰，瓶口沾著點水珠。
她正對著鏡頭抬眼笑，鼻尖因為剛運動完泛著層薄紅，像塗了層淡粉的胭脂。
“這明顯的是給我看呀，”趙小凡吐槽，心裡默許了這種色誘。
他繼續往下瞧：
睫毛很長，垂下來的陰影掃在眼下，明明是練得發勁的肩背，線條硬朗得像雕塑，偏偏笑起來時嘴角的梨渦陷下去，露出點沒褪去的少女氣。
成熟得坦蕩，又清純得直白，像把盛夏正午的光揉進了剛出過汗的運動衫裡，還帶著點淡淡的皂角味。
“還挺漂亮。”趙小凡忍不住笑了，指尖在屏幕上敲了敲，打出一行字：“換頭像了？”
發送成功。
他把手機放在腿上，盯著屏幕等回複。一分鐘，兩分鐘，五分鐘過去了，聊天框裡還是隻有他發的那一句。
“這女人裝什麼高冷。”趙小凡皺了皺眉，有點不悅。
他想起上回在拍賣會上，來生淚也是這樣，明明眼裡都透著興趣，卻偏偏要端著架子，像隻豎起尖刺的貓。
可轉念一想，又想起穿越前在一場酒宴上，他帶著白皇後和來生淚見過麵——
白皇後當時穿著一身白色色的女王裝，挽著他的胳膊，眼神挑釁地看著來生淚，來生淚則端著酒杯，嘴角噙著笑，卻沒說一句話。
肯定是在耍小性子。
趙小凡心裡了然，又點開表情包，找了個戴著墨鏡、嘴角叼著煙的熊貓頭，配文是“美女你在不”，發了過去。緊接著又打了一行字：“你要是再不回我，我直接給你打視頻電話了。”
他的手指懸在發送鍵上，頓了頓，還是按了下去。
心裡有點躁亂，一方麵是身體的疲憊，另一方麵是對來生淚這種態度的不爽——白皇後從來不會這樣對他。
不管什麼時候，隻要他發消息，那女人總會秒回，有時候還會直接打過來電話，聲音軟得像棉花。
又等了五分鐘，就在趙小凡快要按捺不住打視頻電話的時候，聊天框裡終於跳出了一條新消息。
“怎麼了？”
就三個字，簡潔得像在打發人。
趙小凡挑眉，手指飛快地敲著屏幕：“我來你世界了。”
“哦。”
還是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