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點點頭,沒有著急就去實行血牙斯特提出的倒退著去模仿昨天所作的一件件事情。而是看向巴塔爾教士:“教士你呢?有什麼發現嗎?從這個預言詩裡。”
巴塔爾教士當然對找回聖器是最在心的,所以他看到完整的預言詩後,就開動腦筋,想要從預言詩中看出些什麼東西出來。
“呃,讓我來看的話,最開始這句【吃驚的人們】,顯然就是大樹比奧預計到了今早咱們發現聖器丟失後,當時那吃驚的樣子。”
基爾撇了撇嘴,而巴塔爾教士繼續說道:“【失蹤的聖器】,嗯,這裡的用詞很有趣,因為當時咱們第一時間都認為聖器是被偷走了,而不是失蹤。大樹比奧使用了失蹤,相比被偷走,被盜竊,這個失蹤,就詞義的表象來說,比較中性。”
“中性?”血牙斯特有些疑惑。
菲力娜教士開口解釋道:“就是說,聖器的不見,相比偷盜,失蹤更不包含惡意在裡麵。而且這個詞也有一定的主觀主動性,聖器的消失,說不定也有一部分是它自己主動消失不見的?”
“這可能嗎?一個聖器,它自己消失不見?”血牙斯特覺得這分析的越來越離譜,反倒是菲力娜教士不覺得如何:“這很正常,這可是農神親手賜予的聖器,有些特殊之處不是很應該麼?”
這時候巴塔爾教士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臉色有些發白,但他穩了穩心神,繼續分析道:“【互相猜疑的人們】,這一句中,相互猜疑,具體過程咱們剛才都經曆過了,我就不多說。”
血牙斯特還以為這裡說的是基爾和他連續懷疑毛毛和孩子們,但基爾知道,巴塔爾教士似乎當時連菲力娜教士也一同懷疑上了,而他直到冥想前,都還懷疑是大樹比奧乾的。
因為就這麼多人了,懷疑的對象就這麼多,一個一個懷疑,一個一個排除,雖然手法簡單直接,但基爾覺得還勉強可以。
“接下來,是這句【各種的可能性】,顯然是跟上一句對應的,因為猜疑是不同的對象,所以不同的對象,就有著不同的可能性。但因為預言詩後麵是有反轉,所以我大膽猜測,咱們前麵的各種猜測其實都不對,沒有找到關鍵的點,所以所有的方向都錯了。”
基爾歎了口氣,也覺得之前的都搞錯了,白白耽誤了時間,還消耗了彼此的信任,他應該更慎重一些的。
主要是他本以為聖器的丟失,不是一件非常難以解決的事情,但誰能想到,在各種猜測都失敗後,他們竟然要依靠預言詩來找出答案。
他又一次不滿的看了眼大樹比奧,覺得對方如果想幫忙,下次還是最好不要搞這種類似謎題的預言詩了。
但基爾又哪裡明白,很多時候如果大樹比奧將事情說的太過明白,往往一些小事情,就會演變成了麻煩的大事情。而一些大事情,就會變為一些特彆糟糕的事情。
人與人之間,事情與事情之間,是需要一些緩衝的。不管是好的緩衝,還是壞的緩衝,有了緩衝的空間,事情往往就有了化解的可能性,而且也不會把事情往糟糕的方向演變。因為很多時候,真相不重要,結果是好的,才是對所有人都好的一種解答。
它大樹比奧不是偵探,沒有必要與義務去理清它周邊的所有事情,讓所有事情都清晰明白的展現在所有人的眼前。所有人都沒有秘密,所有人都卸掉偽裝的麵具,那實在是太可怕了。
“隨後這句是【當你煩躁的時候】,哦,我估計原本的詞,不應該是煩躁,而是煩惱。正好大家之前都很煩惱呢,倒是正應上了預言詩的內容,哈哈。”巴塔爾教士苦笑一句,基爾和血牙斯特兩人也跟著聳了聳肩。
菲力娜教士則覺得基爾三人之前真是做多了沒必要的事情,隻要更信任大樹比奧一些,那麼一開始像這樣推敲分析預言詩的話,估計早就找到聖器的位置,一行人已經上車趕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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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沒辦法,她看出來了,三人中做主的並不是年齡最大的血牙斯特,也不是作為農神教士的洛薩,而是最年輕的農神勇士基爾。甚至可以說,另外兩人有些太過信任基爾了,明明基爾年紀最小,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不過才成年一兩年而已,但另外兩人都相信他,信任他做出的判斷。
“接下來這一句是【還不如回頭看】,這裡我倒是覺得關鍵點不在回頭看,而是還不如。這一點正好反過來確認了之前的猜測是不正確的,所以要還不如,這也表明接下來的建議,大樹比奧在預言詩裡的建議,才是真正正確的一個。”
“就是這句,【看到那心靈的深處】。心靈的深處?什麼意思呢?我想如果咱們能想明白了這點,就能找到聖器了。”巴塔爾教士說到這裡就結束了,因為之後的一句【答案就在那裡】,是個人就能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他沒有再解釋分析。
血牙斯特摸摸自己的胸口,嘴裡念叨著:“心靈的深處,裡麵能有什麼?不就是心臟麼?血呼拉叉的,戰鬥時如果看到心臟,那隻能代表一個生命完蛋了。”
菲力娜教士糾正了血牙斯特這個大老粗的簡單想法:“不是的,這個心靈,不是心臟的意思,因為咱們人類的心靈,其實指的是腦袋裡的大腦意識,咱們人類是依靠大腦去思想,去活著的。它不是現實上的心臟,而是精神上的心臟,用【心】這個詞根去聯係,它指的是重要,中心位置的含義。分析的話,其實應該是:‘如心臟一樣重要的靈覺,靈魂’的意思。”
“原來是這樣啊。所以咱們得往這個看不見,摸不著的靈覺,靈魂裡去找聖器嗎?”
血牙斯特一臉無奈和無能為力:“這個我可事先說明啊,我這點是真的幫不上忙。但我可以給你們兩個予以言語上的鼓勵嘛。你們可以的,基爾!巴塔爾!已經靠近答案了,再努力一點,一定可以找回聖器!”
巴塔爾教士一臉無奈,並且隱隱覺得聖器的消失,說不定真的跟他昨夜濫用聖器有關?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他可真活該,真該受到懲罰才行,聖器僅僅是自己主動消失不見,已經是偉大農神給他一點麵子,沒讓他在心儀的菲力娜教士身前出醜,受到直接又嚴厲的懲處。
‘我應該就此向農神禱告認錯才行,這估計就是大樹比奧預言詩的真正含義了!’巴塔爾教士心想著:‘它昨天看到我與基爾勇士爛飲聖器所提供的酒水時,估計就已經明白會發生什麼了。所以才能提前編纂好預言詩,並在基爾勇士昏睡過去後,聖器主動消隱不見時,在夢裡給基爾勇士提醒。為的就是讓我們自己理解其中的含義,不讓事情變得難看。’
想到這裡,巴塔爾教士撫摸了一下自己腰帶皮袋裡的農神木製雕像,以及包含感激的看了一眼大樹比奧,明白過來祂與它,都是強大又溫柔的存在,能顧及到他這個小小教士的尊嚴與未來。
想到這裡,教士開口說道:“既然是心靈的深處,那不如我用祈禱試一試?說不定聖器就會回應我?”
血牙斯特點點頭:“不如試一試,反正現在也沒有其他辦法了唄。”
菲力娜教士也認可這一點:“你早該用祈禱的方法試著溝通聖器了,聖物有靈,雖然聽你說它才由偉大農神賜予你不到十天,但它既然是聖器,就肯定有不凡之處。”
基爾這時候則臉上毫無表情,手掌放在自己的小腹處,緊接著臉上露出刻意的尷尬神情,嘴裡說道:“抱歉啊,昨天喝了不少酒水,一早起來還沒有洗漱排泄,我去去就來啊,抱歉抱歉。”
血牙斯特看都沒看基爾,撒尿嘛,這太正常了,前一天晚上喝多了酒,能一直憋到第二天早上才去撒尿,已經說明基爾的身體比他要強了。
而巴塔爾教士此刻已經又一次將農神木製雕像拿出,放在身前,跪地祈禱,不同的是,這一次,巴塔爾教士的祈禱是在向農神告罪,誠懇的祈求農神原諒他昨夜濫用聖器,並喝酒喝醉,導致聖器自隱的事情。
菲力娜教士則覺得依靠巴塔爾教士那小小的木製雕像不太頂用,於是拿出鑰匙,要把教堂裡聚集信徒信仰使用的銅製農神塑像拿出來,借給巴塔爾教士使用。
“基爾勇士你稍等一下,幫忙跟我把一個大一些銅的農神塑像拿出來,那個塑像可能會對洛薩的祈禱有所幫助。”
菲力娜教士這樣說,基爾也隻好在去廁所之前走一趟,將菲力娜教士需要費好些力氣的銅製農神塑像,雙手輕輕一提,就幾步趕過來,咚的一下立在巴塔爾教士的跟前。
“這樣就沒問題了。”菲力娜教士滿意的說道。
而基爾,則臉色怪異的急匆匆往教堂的廁所走去,但他剛一進廁所,整個人就消失不見。
大樹比奧搖晃著自己的樹葉,似乎看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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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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