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爾趕緊將聖器收到自己腰間的皮袋中,同時雙腳繼續將持續不斷靠近過來的蘑菇們一一踢飛。
可這裡的蘑菇們太多了,數以百計的蘑菇們裡三層外三層的將基爾圍住,不斷向他靠近,並用自己的傘蓋撞擊基爾的小腿。
它們明明傷不到基爾,但卻持續不斷的向他發動進攻,這讓基爾頗為厭煩。
於是他發了狠,不再跟蘑菇們胡鬨,抓起兩個在手上,隨後轉身就往身後的回憶之水池塘裡丟。
噗通!噗通!
兩個半大不小的蘑菇小子一進去池塘,僅僅發出兩聲噗通的落水聲,隨後就根本沒有掙紮的融入了池塘看起來很淺的水中,徹底消失不見。
隻這一下,基爾周圍原本躍躍欲試的蘑菇們就都愣住了,基爾隨即大聲喊道:“看到了沒有?還不快滾蛋!再敢對我發起攻擊的蘑菇,我就把它扔進池塘裡,讓它徹底消失!”
基爾做出一臉陰森可怕的表情:“我想你們都知道,跌入池塘裡的後果吧?如果你們不知道,我可以好心的給你們提醒一下!”
“嘿嘿嘿嘿,跌進池塘的回憶之水裡,可是會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不見的哦!非常可怕吧!”
被基爾這樣一恐嚇,周圍不少膽小的蘑菇們都被嚇得瑟瑟發抖,如果說基爾隻是將它們用腳踢飛,或者抓住遠遠扔出去,那它們還不怕,因為蘑菇們並不容易被摔死。
可它們都知道,從有智慧開始就被前輩蘑菇們告誡過,跌入池塘中,就會徹底消失死亡,所以當基爾拿這個威脅它們時,它們這才感到害怕。
害怕這種情緒一旦出現,就猶如病毒一樣不斷的傳染,讓那些原本想做大將軍的蘑菇小子們也懼怕冷靜了下來。
看到恐嚇有效,基爾冷哼一聲,用腳撥開擋路的蘑菇們,大搖大擺的來到老妖精的金屬小房子跟前。
在這裡,還是有幾個鐵杆的蘑菇小子守護著老妖精的房子的,麵對進逼而來的基爾,並不後退。
基爾指了指金屬小房子旁邊被老妖精拿來當作遊泳池的白銀淺盆,特意說道:“這東西,我的!”
“你們不要擋路!讓開!”
可這幾個蘑菇小子並不讓路,哪怕它們知道這東西是基爾的,也並不讓路,還利索的在基爾跟前站成一排,拒絕基爾再度靠近。
“哼!老是當我是泥巴捏的是吧?這才多久,就忘了之前我是怎麼捕獵你們這些蘑菇當口糧的?嗯?”
基爾一提這個,麵前擋路的蘑菇小子們就好些個被嚇住了,它們還記得前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那可真是一段讓蘑菇們難挨的日子啊,每一個蘑菇們都整日瑟瑟發抖,懼怕食蘑者基爾找到它們。
後來基爾離開這裡後,它們才終於鬆了一口氣,大肆繁殖夥伴,壯大族群。
為了恐嚇這些蘑菇,基爾張開嘴巴,把自己的牙齒哢嚓哢嚓的用力碰撞幾下,再做出一副撕咬蘑菇的樣子,這副恐怖的模樣徹底壓垮了這些蘑菇小子們的心理防線,在基爾朝它們邁出一步後,慌慌張張的扭頭就跑。
一些才出生不久的蘑菇小子沒經曆過之前那段日子,可同伴們都跑了,它們也隨大流的轉身逃跑了,沒人想死,蘑菇也是一樣啊。
“哈哈哈哈,一群膽小的蘑菇!”基爾開心的笑了出來。
他一把抓起自己洗臉洗漱用的白銀淺盆,將裡麵半滿的麥酒直接倒在老妖精的金屬小房子上,將它的房子澆了個通透,隨後才心滿意足的拿著自己的洗臉盆返回池塘北側的營地。
一路上,沒有一個蘑菇膽敢靠近他,哪個蘑菇要是避之不及的話,就會被基爾一腳踢開。
等基爾走遠了,老妖精這才穿著它的小衣服從地裡冒出頭。
它看到好玩的農神聖器被基爾收走了,倒是頗有些懊惱,覺得自己還是太張揚了一些,應該偷偷的在營地周圍建立一個秘密蘑菇營地,而不是這樣當眾使用那個可以不斷倒出麥酒的聖器。
那樣的話,它就可以借著這個人類農神的聖器,給它的蘑菇王國來上一個盛大的‘醉酒慶典’了。
讓蘑菇們每日醉醺醺的過上一段迷迷糊糊,想不起自己是誰,要乾什麼的美妙好日子。
直到它有了新的主意與有趣的點子為止。
而當老妖精轉頭看到自己的金屬屋子整個被麥酒給澆透了後,生氣的跳起了腳!要知道它修建這個房子的時候,可完全沒考慮防水和防雨啊!
畢竟女士的夢境也不會下雨,基爾的營地都是露天修建的,它妖精的房子自然也從沒考慮過防水措施。
它急忙跑到房子裡查看,但一打開房子大門,它就被屋子裡湧出的麥酒給衝走了。
“哇哇哇哇……”
老妖精氣的哇哇直叫,表示之後要給基爾一個好看!
它要準備一支聽令於它的蘑菇軍隊,軍隊的目標就正是基爾,一切以打倒基爾為最終勝利。
基爾將手裡的洗臉盆扔在一旁地上,自己一屁股坐在冰涼的白銀板子地麵上,吐了口氣,基爾從腰間的小皮口袋裡拿出聖器,琢磨著怎麼將它在摘出自己的情況下,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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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幾種辦法,但都沒辦法解決東西是怎麼消失,又是怎麼再度出現的。
畢竟他總不能將聖器隨便丟在教堂的哪個草叢裡,然後裝著路過發現它是吧?
這樣誰都會懷疑是基爾搞的鬼了,實在是有損他的威信與夥伴們的友好信任關係。
“要不,叫個蘑菇小子過來,讓它拿著聖器在教堂裡亂轉,我再發現它,叫喊同伴們一起捉蘑菇,最後我再一拳打扁這個當作替罪羊的蘑菇,奪回聖器?呃,似乎也不是不行。”
基爾嘀咕著,可他左右看看,因為他的恐嚇和攻擊,此刻除了一些醉的暈頭轉向的蘑菇們,並沒有任何一個頭腦清醒的蘑菇敢於靠近他與他的營地。
基爾一起身,周圍躲在大樹身後窺視他的那些蘑菇們,紛紛嗖的一下藏了起來。而那些還在他視線裡的蘑菇小子們,則一個個喝多了麥酒,不是在互相鬥毆,就是搖搖晃晃的擺來擺去,不像是能聽懂人話的樣子。
基爾搖了搖頭,放棄了讓蘑菇小子們背鍋的計劃。
可除了這些蘑菇小子們,他又該讓誰來背拿走聖器的鍋呢?
基爾突然想到了他借尿遁離開之前,巴塔爾教士打算進行的祈禱。
有沒有一種可能,他可以順著巴塔爾教士的行動,將聖器還回去?
這樣聖器的出現是因為巴塔爾教士的行動造成的,那麼它的丟失,自然也是跟巴塔爾教士有關,而不是跟他基爾有關了?
可這樣是不是有點太對不起巴塔爾教士了?基爾想到。
這樣雖然可以將他從聖器丟失的事情中完全摘出去,但卻將本來跟巴塔爾教士無關的教士本人,變成了因為教士自己的過錯而遭此一事的原因由頭。
這種重要事物的失而複得,想必會改變巴塔爾教士的人生吧?
“哎,算了,實在不行,我就出去認個錯,自己去頂這個雷?”基爾這麼自言自語著,可看著不遠處胡打胡鬨的一個個蘑菇們,他又忍不下這口氣。
“不是,憑什麼那個老妖精做的錯事,要我出來認領啊!又不是我偷拿的聖器!”
可說是這麼說,基爾又不可能真的讓老妖精出現在眾人眼前,因為老妖精,以及現在他所在的女士的夢境,夢境中的營地,乃至他腳下的這些數量眾多的白銀板子,都是不能暴露出來的秘密啊。
秘密之所以叫做秘密,就在於知曉的人很少,甚至隻有一個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