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那咱們隻能等死了?如果有人給這個村莊複仇,咱們就是擋在第一線的盾牌。而如果沒有人來複仇,咱們也最後會被叫回礦場,因為這樣那樣的因素默默被處理死掉嗎?”年輕人氣憤的說道。
中年人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有時候就是一種回答。
年輕人這時候突發奇想:“那我投降如何?我投降向過來報仇的人,命應該能保住吧?又或者我向周圍村子投降,隨便哪個村子都行,我都投降了,命應該能保住吧?”
中年人歎了口氣:“當咱們隊伍裡的一部分人,沒有底線的去施暴,去淩虐這個村子的無辜村民時,投降就不是一個好的選擇。那隻會在未來帶給你沒有止境的羞辱,讓你被本地人在正義複仇的理念驅使下,毫無底線的被所有人合法的折磨折辱。到時候,活著投降,我相信遠不如死去來的痛快。”
“怎麼會!”年輕人泄氣了:“這不行,那不行,就您說的,咱們這些人隻有乖乖等死了?大家這些天就隨便放縱?享受最後一丁點的快樂時光?”
“是的,平靜的接受死亡,有時候也不失為一種選擇。但死亡之前,我需要將一些東西記錄下來。希望這些東西在你我死後,能被無關的明白人看到,最終在未來的某一天揭露這一係列事件的幕後者的身份,這些記錄,將會是指控他們操縱並引導咱們這些人犯下罪行的證據,或許不能稱之為證據,但至少能讓一些人明白,事情本來不應該這樣發生的。是有人為了某些目的,推著咱們這些士兵,做出了這一係列事情的。”
“在一些人的利益與意願之下,事情最終還是變為了這樣,這個所有人都在受傷的醜陋模樣,咱們這些身處其中的普通士兵,隻能被動的跟隨,聽從命令去揮劍,並眼睜睜的看著事情變為這樣。這些記錄,將會最終證明在這場暴行中,並非所有人都那麼醜陋,可憎,無知。你與我,劍鋒都未曾沾染無辜之人的鮮血,哪怕你我也最終因此而死。”
“哎,我的侄子,現在,你偷偷的把這本筆記塞到這個教堂的書本室裡,嗯,最好插在類似按年份排序的書本之中,讓教堂的主人能夠在未來的某一天輕易的發現它。”
中年人說完,隨後又開始寫起了什麼。
“叔叔,你又在寫什麼呢?”年輕人聲音沉悶,似乎情緒不是很高的樣子。
而中年士兵則興致盎然的回應道:“我再抄寫一份,這已經是第二份了,兩份的話,還是不夠保險,我爭取多抄寫幾份,分散放在村子的各處,隻要未來有人看到了,咱們就不算平白死去。這就是我在我的能力下,做到的唯一反抗手段了。”
這時屋子裡有腳步聲靠近門口,基爾趕緊悄然離去,躲到了工具房裡。
他神色變幻,沉默不語。
顯然基爾也沒想到,敗軍士兵中也有看穿局麵,不願意作惡,並且沒有做下壞事的兩個士兵。雖然剛才的內容都是他偷聽而來的,真實性應該可以得到保證,但,畢竟還是他人之口的單方麵說辭。
以基爾現在的經驗來看,每個人的行動和說辭,很多時候都是向著自己的利益去描繪的。哪怕很多人心裡沒有這麼想,但下意識的還是會美化自己,維護自己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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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說沒殺長麥村村民,就真的沒殺嗎?他們說沒傷害過長麥村村民,就真的沒有傷害過嗎?進攻長麥村的時候,他們在不在?押送長麥村村民的時候,他們有沒有負責押送?
並且既然對方都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基爾也就不用客氣,明天攻打這裡時,乾脆的擊敗並殺死他們吧。
等了一會兒,門外的腳步聲走遠之後,基爾這才出來,跳上走道頂部,重新將頂部的木頭天窗裝上,避開教堂頂部鐘塔上敵人的視線,悄悄離開這裡。
“基爾勇士!怎麼樣?教堂裡的情況?”巴塔爾教士一直躲在陰影中等著基爾回來,一見到基爾,就迫不及待的開口小聲問道。
基爾先是給教士說了一下教堂大廳的情況,這讓巴塔爾教士頗為氣憤:“這些家夥!他們把那神聖的地方當作什麼了?那是他們鬥毆賭錢的地方嗎?可惡,明天早上,我就要讓他們好看!”
隨後基爾說了一下公共區被敗軍士兵們當作軍營的事情,巴塔爾教士有些無奈:“隻要那些家夥彆胡亂把書本室裡的往年記錄給破壞了就行,不過他們也不會在乎那些枯燥無聊的農業記錄吧?雖然書本在各個地方都能賣出價錢,但那些不識字的粗魯士兵說不定會將這些書本記錄什麼的,當作值錢的東西拿走。”
當基爾說到走道裡,巴塔爾教士喜愛的花卉花壇,全都被敗軍士兵們當成了隨意排泄的地方時,巴塔爾教士直接氣的不像樣子了:“他們!他們怎麼敢的!真是一幫粗魯的混賬東西,明明旁邊就是廁所,為什麼要在花壇裡乾那種事!我那可憐的花朵啊,我本來還想將花朵培植好了後,每年能想辦法弄出些鮮花的香味精油呢,相關的精密蒸餾設備我都準備好了,這東西在大城市可以輕易賣出高價的。而且拿來送人,也應該很受女性歡迎的啊。現在全完了!全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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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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