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覺得咪咪這個魔力小屋非常神奇。是的,就是神奇!”
基爾肯定的說道,說完,他還將一頭百多公斤重的野豬單手丟了過去。
野豬就沉多了,咪咪雙手抓住後,差點因為重量讓野豬掉在地上。而且野豬體積也不小,咪咪將房子的大門再打開一部分後,才順暢的將野豬塞入大廳之中。
因為野豬的體積,這一次大廳前部更多的地板被掀起挪開,從而露出了下麵更多的魔力機關結構,以及可怕的生物器官。
雅米拉看基爾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魔力小屋進食,也覺得有意思,於是開口問道:“這有什麼神奇的,如果你見過魔法師的魔法塔,那你不驚呆住?跟魔法塔比起來,咪咪這個魔力小屋,不過是個孩子或者幼獸而已。”
她並不在意基爾窺視魔力小屋的內部結構,彆說基爾隻是這樣好奇的看一看了,哪怕她自己見過老師多年前製作魔力小屋時的大量卷軸圖紙,都根本弄不懂其中多半的魔法知識。更不要說魔力小屋這樣的魔法造物,牽扯的相關知識實在是太多了。
不僅僅是魔法知識,更有人造靈魂的技術,殘存魔獸器官利用的生物知識,人造手臂腿腳的各種知識與技術,以及大量的機械機關折疊複原技術,大容量魔力儲存技術,甚至是次空間口袋容納技術等等。
雅米拉自己也隻懂部分,很多魔法的,非魔法的技術知識,她之前聽都沒聽過。
其實她並不知曉,上麵那些很多的技術知識,她的老師也並未掌握,但沒掌握歸沒掌握,能不能弄到手並且正確使用又是另一回事了。她的老師其實也是通過魔法師們的上層圈子,從各個擅長技術的魔法師那裡,通過利益交換,學會或購買到了一些技術知識,或者直接購買到了買來就能用的成品部件。
像是魔力小屋咪咪核心旁邊的次空間口袋,這種空間儲存技術就不是大多數魔法師能掌握的,但他們卻可以通過交流與交易,從更大的魔法師組織那裡,花費資金與資源,直接購買到相應的技術或者實物。
而魔獸進食消化器官的到手與控製,也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魔法師能輕易擁有的。他們大多是通過藥劑師公會弄到手這些東西,畢竟魔獸的身體器官組織,就是製作許多魔藥的基礎原料,藥劑師公會手裡掌握著大量的魔獸屍體,以及相應的魔獸屍體組織的再利用技術。
所以,自己製造不會的話,買來用用還是會的嘛。
而像如今的基爾這樣,隻是好奇的窺視魔力小屋內部構造,還遠遠談不上窺探技術秘密,因為其中大部多數的技術知識,連魔力小屋的製造者自己都不曾掌握來著。
如果基爾光是看看就能看出些什麼的話,那雅米拉的老師估計高興還來不及。
這說明他又遇到了一個擁有強大天賦的學生。
基爾最後將一頭野豬丟給咪咪,咪咪迫不及待的將野豬用大手塞進‘嘴巴’裡,隨著動物屍體的吞咽,消化,咪咪作為一個人造的靈魂,似乎也感受到了吃飽的舒適感覺。
“咪——”
它發出滿意的叫聲,兩個白色大手收起來,甚至在收起來前,還將地上沾染了內臟血汙的土壤都攏起來送到‘嘴巴’裡消化。
“噫,咪咪,你可真不講究,這可太粗魯啦。”雅米拉看到這一幕後不高興的跺了跺腳,似乎是嫌棄窗戶外血腥內臟味,直接將窗戶關上,但最後在關窗之前她對基爾喊道:“行了!你忙你的事情去吧,交易結束,我這邊也會儘快返程。今天天黑之前就出發,哈,等你送來那幾十具屍體後,我就跟咪咪離開這裡。”
“但如果你沒送來幾十具屍體的話,我也不介意讓咪咪自行尋找幾十個人填飽肚子。至於那些人是誰,隻能說到時候碰見誰就是誰嘍。”
雅米拉根本不在意這些鄰國人的死傷,甚至作為一個地位頗高的魔法師學徒來說,她連她本國人民眾的生命也並不在意。
她隻在乎能給她帶來利益的人,比如基爾。
基爾聽到雅米拉的話,倒也不在意,知道對方多半隻是說說而已,於是抬頭看了看逐漸發白變亮的天空,知道第二天正在到來,便對著魔力小屋揮了揮手,轉身走進依舊漆黑的森林中。
咪咪也在基爾揮手轉身的時候,從一側的窗戶旁伸出一隻顏色發白的大手,對著基爾揮了揮,做告彆之意。
如果不考慮人類本身物傷其類的觀念與想法的話,咪咪這樣一個心思單純的人造靈,倒是跟那種聰明的牧羊犬智力上差不多。
或許更聰明一些,但都很好打交道,並與它們交上朋友。
基爾騎著靈犬大鼻子開始往據點返回的時候,血牙斯特則在樹上打了個哈欠,看到最後一批外出捕獵的毛毛返回據點,而據點裡負責開門的敗軍士兵們,也在其他人起床之前,抽空將據點的大門正好關上。
就好像他們昨晚一直忠誠的守護在大門邊上,有好好工作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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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牆上負責走動巡邏的精銳士兵看到一整晚都沒關大門也沒出事,便收起了給士兵大隊長耶魯巴打小報告的想法。
不過哪怕他們其中部分士兵想打報告,很快他們就沒有那份精神去做這件事了。因為就當天亮起來之後,突然一陣嘈雜聲從據點裡的士兵帳篷群中響起,並將一個又一個敗軍士兵吵醒,吸引,並讓其爭論起來。
聚集起來的士兵們越來越多,甚至就連圍牆上巡邏的士兵都好奇發生了什麼而跑過去圍觀,更不要說負責開門,或者盯梢礦洞出入口的士兵,他們都紛紛聚集過去。
受傷極重的哈特那騎士哪怕精神不濟,身體狀況不好,都還是先一步副官彼羅察覺到了營地裡出現的變故。
“呃……彼羅,呼……快醒醒!”
哈特那騎士叫嚷起來,但副官彼羅睡眠深沉,除非自己睡飽醒來,不然每次都會睡到大天亮才會起床。沒辦法,哈特那騎士身上的傷,也不是副官彼羅著急就能醫治的,他沒有任何辦法,所以平常隻能睡覺虛度時間了。
哈特那騎士還是用手指撚起地上的一塊小石子,勉強丟出去弄醒了睡著的彼羅。
“怎麼了?怎麼了?騎士,是耶魯巴那人帶人打過來了嗎?我就知道!他這麼做隻是時間問題罷了,昨天發生了那樣的事,冒險拚一拚,很像他的風格!”
副官彼羅一醒來,就以為是分道揚鑣的同伴打了過來而著急的說道,但等他弄清楚不是後,這才點亮照明的物品,來到哈特那騎士身邊。
“大人,出什麼事情了?”
哈特那騎士說話並不方便,副官彼羅給喂了些水後,這才稍微好一些的說道:“不是耶魯巴帶人打過來了,而是營地裡似乎出了……事情。彼羅,我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副官彼羅歎口氣:“就現在的情況,咱們還能有什麼好事情供您預感?”
騎士瞪了彼羅一眼:“小心一點,雖然我從來不懼怕死亡,但死亡的方式與結局,還是……很重要的。”
他哆哆嗦嗦的念叨道:“是榮耀的……死去,還是低賤如泥般……被人唾棄。這是家族最看重的,孩子們……會在家族的傳承中長大,我們這些人的事跡,會成為影響他們成長的……關鍵。”
副官彼羅明白,如果他們這些人就此死在山林中,沒有消息的話,反倒是一件對家族,對家族中小一輩來說好點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