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看起來稍年長些的女孩,眼眶泛紅,聲音帶著哭腔顫抖著開口說道:“叔叔,求求您快點救救我的爸爸吧!他突然就說不出話來了……”
文濤聽到這話後,心中一緊,急忙順著小女孩那滿含驚恐與無助的目光向後方望去
隻見一個中年男人正倒在血泊之中,那張臉此刻已被鮮血覆蓋得麵目全非,模樣甚是恐怖駭人。
即便是自認為心理素質還算過硬的文濤,在看到如此場景時,胃裡也不禁泛起一陣強烈的不適感,差點就要當場嘔吐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抑住內心翻湧的惡心感,迅速回過頭來,對著站在一旁神色凝重的孫一國問道:“一國市長,大型救援器械到底還要多久才能抵達現場?”
孫一國順勢望向一旁的秘書,一直守候在旁邊的孫夢龍也趕緊湊上前來:“書記,還有十幾分鐘。”
此時,圍聚在四周的幾位醫務人員臉上同樣流露出驚慌失措的神情,顯然眼前這般慘烈的景象讓他們一時之間也有些不知如何應對才好。
文濤見狀,定了定神,再次開口詢問道:“同誌,這位男士的情況現在怎麼樣?”
那位被問話的醫務人員臉色蒼白如紙,緩緩地搖了搖頭,語氣沉重地開口說道:“領導,實不相瞞,剛才我們試圖先給這位男士進行補液治療,可是當針管紮進去之後卻發現根本無
法回抽到血液了……”雖然這名醫務人員沒有直接說出那個令人心碎的事實,但在場眾人心裡都很清楚,這意味著這兩個可憐孩子的父親恐怕已經不幸離世了。
隻是出於對孩子們的保護以及尊重逝者的考慮,醫務人員選擇用一種相對較為委婉含蓄的方式表達了這個噩耗。
“市人民醫院的現場作業救護車到底什麼時候能到?”文濤緊緊地皺起了他那兩道濃黑的眉毛,滿臉焦慮地開口問道。
此刻,站在一旁的幾名醫務人員麵麵相覷,瞪大了眼睛望著彼此,一時間都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就在這時,孫夢龍迅速反應過來,趕忙揮手招呼來負責指揮整個救援工作的市衛生局局長陳建生。
隻見陳建生一路小跑著來到文濤麵前,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書記,實在不好意思……那個移動手術室可能還得再等半個小時左右才能到達現場。因為咱們本鋼市總共就隻有這麼一輛移動手術室,而且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使用過了,所以醫院的同誌們現在正抓緊時間對它進行全麵的檢修和調試……”陳建生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小心翼翼地解釋道。
“什麼?還要半個小時?”
聽到這個消息,文濤原本緊皺的眉頭瞬間擰成了一團亂麻,他猛地提高了音量,衝著陳建生大聲咆哮起來,“告訴市人民醫院,我最多隻給他們十五分鐘的時間!如果十五分鐘之後這輛移動手術室還不能趕到這裡,那麼人民醫院的院長就自己主動向我提交辭職信吧!還有你,陳局長,你這個衛生局長也彆他媽想繼續乾下去了!”
文濤這番怒不可遏的話語如同驚雷一般在現場炸響,在場的所有人心裡都不由得咯噔一下。
大家心裡都很清楚,這次書記是真的動怒了。
畢竟,這移動手術室可是極其重要的戰略物資,然而在如此緊急的“戰時”狀況下,居然無法及時調配到位,這怎能不讓領導大發雷霆呢?
衛生局局長陳建生看到文濤氣勢洶洶地衝過來時,心中一驚,瞬間臉色變得煞白,雙腿發軟,險些站立不穩,一股熱流從下身湧出,差一點就尿濕了褲子。
他驚恐萬分,像隻受驚的兔子一樣,慌不擇路地朝著一旁跑去,同時手忙腳亂地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後,便對著電話那頭歇斯底裡地“咆哮”起來。
而另一邊,文濤則如疾風一般衝到了停在大巴車旁邊的空曠地帶。
隻見那裡已經聚集了許多人,一些傷者正被小心翼翼地抬出大巴車。然而,由於現場的急救車輛數量嚴重不足,這些傷者暫時無法及時得到轉運和救治。
文濤心急如焚,他快步走到一名躺在擔架上的女傷者身旁,然後彎下腰,輕聲呼喚道:“大姐,您可千萬彆睡啊,醒醒,清醒一下!”
那位大姐聽到聲音,微微睜開雙眼,但眼神卻十分迷離,她用虛弱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喃喃說道:“救救……我們……求求……你……救……救我……”
文濤連忙安慰道:“大姐,您放心吧,先不要說話,儘量保存體力。一定要堅持住,救護車很快就會來的!”
可是,這位大姐的傷勢顯然非常嚴重,此時她的意識已經越來越模糊,就連開口說話都顯得異常艱難。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陣尖銳而急促的警笛聲驟然響起。
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輛輛紅色的消防車風馳電掣般駛進了事故現場。消防車剛一停下,十幾名訓練有素的消防員便迅速跳下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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