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幾天,林霽玉去給賈政請安的時候,碰到了王夫人,剛開始賈政還想考校一下林霽玉最近可有進步,畢竟林霽玉每隔一個月回來給他請一次安。
一個小丫鬟走進來,稟報說:“老爺,太太,金陵城薛姨太太全家快來了,已經到寧榮街了。”
林霽玉餘光看到王夫人略微震驚的眼神,看來王夫人也沒想到薛姨媽會帶著全家進京。
林霽玉見情況不對,連忙躬身表示侄子還有事情,就先告退了。
賈政揮了揮手,嘴裡還嘟囔著:“孽障,孽障。”
林霽玉好笑的搖了搖頭,薛家進榮國府了,看來榮國府要亂起來了。
一天請安的時候,林黛玉見到了薛姨媽和薛寶釵,還和他說了薛寶釵,長得端莊大氣。
林霽玉說道:“姐姐,你管她是不是端莊大氣,姐姐長得這麼漂亮,還用羨慕其他人嗎?”
聽到弟弟這般說,林黛玉的心情好了點,畢竟突然被榮國府的下人比較,她就算心裡大氣,也會不太舒服。
又過了幾天,薛姨媽和王夫人在梨花院的東廂房說話,王夫人臉上淡淡的,薛寶釵在西廂房忙著針線。
周瑞家的,剛去忙完劉姥姥的事情,回來稟報王夫人。
見王夫人在說話,周瑞家的去西廂房找薛寶釵說話,薛寶釵突然說了她病了,還說了冷香丸的事情,將周大娘哄得一愣一愣的。
“誰在西廂房說話?”王夫人的聲音傳來。
周大娘不敢耽擱,進入東廂房,王夫人詢問:“那個劉姥姥走了?”
周大娘連忙回道:“走了,我正是來回這件事情的。”
王夫人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說道:“打發走了,就罷了。”
周大娘點了點頭,就要往屋外走去,突然傳來一陣聲音。
“你且站住。”
周大娘臉上的表情不太好,她是王夫人的陪房,這榮國府上上下下哪個不給她麵子,也不知道這薛姨媽什麼意思,她趕緊調整好表情,轉過身。
“我有一樣東西,你帶了去吧。”
周大娘點點頭。
薛姨媽叫香菱,把盒子裡麵的花拿出來。
“這是宮裡的新鮮花樣,拿紗堆的十二枝,昨兒我就想起來了,白放著可惜了,何不送給姑娘們戴去,昨要送去,偏又忘了,你來正巧,就帶了去罷,你們家的三位姑娘,每人一對,剩下的六枝,給林姑娘兩枝,還有四枝給了鳳哥兒吧。”薛姨媽說道。
王夫人說道:“留著給抱丫頭戴吧,想著她們做什麼。”
說到這,薛姨媽就來勁了,語氣誇耀似的說道:“寶丫頭古怪著呢,從來就不愛這些花兒啊、粉兒的。”
周瑞家的接過薛姨媽手裡的盒子,她這次倒是先去了西北角,畢竟東北角與西北角位置近。
來的時候,林黛玉在看著詩集,畢竟現在還在孝期,她和弟弟沒有出孝期,但也快來還有一年半的時間,到時候弟弟會姑蘇考試,她也會跟著回去,不知道父親怎麼樣了。
雖然每一個月父親都會寫信過來,但沒真實見過總是不太放心。
門口的小丫鬟撩起簾子,喊了一句:“周大娘來了。”
林黛玉聞聲後,放下手裡的詩集,讓白青將人引過來。
林黛玉抬手示意月牙,給周瑞家的大娘,拿一個坐的小凳子,說了一句:“周大娘來了,二舅母可是有什麼事?”
林黛玉對周瑞家的大娘客氣,可不是對她這個人客氣,而是因為王夫人,畢竟進榮國府這般久了,誰不知道周大娘是王夫人的陪房。
“林姑娘,姨太太著我送花兒給姑娘戴呢?”周大娘笑著說道。
林黛玉冷笑一聲,陰陽怪氣道:“倒是有心了,可惜黛玉在孝期,可戴不了花,姨太太的好心,黛玉心領了。”
她的語氣在“有心”、“好心”上,加重了語氣。
這榮國府裡,誰不知道他們林府在守孝,平常都是吃素食,這什麼薛姨媽進榮國府快一個月了,難道不知道這事情,可見薛家對他們林家不上心,或者是看不上他們林家。
聽到林姑娘這麼一說,周瑞家的心裡一咯噔,壞了,好心辦錯事,但薛姨太太將宮花給她的時候,怎麼不記得這事情,現在林姑娘將這件事挑到明麵上,她也不知道怎麼回。
“都是老奴的錯,隻記得薛姨太太的吩咐,人老了,人有點健忘,林姑娘心裡不要介懷,下次一定給林姑娘賠禮。”
周瑞家的大娘又說了幾句討巧的話,林黛玉沒說什麼,接著周瑞家的大娘告辭了。
周瑞家的大娘在長菊院受了氣,就抓緊時間將剩下的宮花送給了三春和鳳哥兒,剩下兩枝周瑞家的大娘覺得這薛家不打聽清楚,讓她在林家那裡丟了臉麵,她可不能幫著薛家背鍋。
又回到了梨花院,門口的小丫鬟撩起簾子,王夫人已經回到榮禧堂,薛姨媽和薛寶釵在一起說話,門口的小丫鬟說了一句周大娘來了。
薛姨媽和薛寶釵停止說話,讓周瑞家的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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