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後,紫禁城的夏日漸濃,炙熱的陽光,灑下一地斑駁的光影。
禦花園中的牡丹競相開放,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花香,混合著宮牆內特有的檀香味,給人一種寧靜而莊重的感覺。
皇上正式下旨,宣布三阿哥將於九月中旬迎娶嫡福晉,福晉是董鄂氏,席爾達的女兒。與此同時,果親王允禮也被賜婚,娶孟靜嫻為嫡福晉。這兩樁婚事在宮中引起了不小的波瀾。
果親王的婚事本是先帝定下的,如今已過去八年,而允禮卻因意外失去了記憶。
文鴛在皇上麵前“無意中”提到果親王尚未成親,言語間暗示皇上是否有意壓製果親王的婚事。
皇上沉思片刻,最終決定讓果親王在三阿哥之前完婚,定在九月初。
對於隻有元年記憶的允禮來說,皇上的威嚴讓他不敢輕易反對,隻能默默接受。
與此同時,皇上還下旨晉封李貴人為李嬪,欣貴人為欣嬪。
三阿哥作為皇上的長子,婚事自然備受重視,而果親王剛剛立了功,內務府不敢有絲毫怠慢,轟轟烈烈地籌備著果親王和三阿哥的婚事。
宮中的一切瑣事都為此讓路,甚至連安陵容、貞嬪、康常在等人的日常所需也被推遲。
安陵容心中憤懣,卻無可奈何,隻能暗中謀劃,皇後應該已經對她有點疑心,才會在出手打擊她。
沒過幾天,安陵容身邊的宮女寶娟突然發熱,起初無人察覺異常,畢竟宮女生病是常事。
然而,寶娟的病情卻遲遲不見好轉,反而愈發嚴重,最終被挪去了內務府,安陵容心中清楚,這是她擺脫皇後的第一步。
皇上遵循每年秋日前往圓明園的習慣,今年依舊帶了大批嬪妃隨行,文鴛作為寵妃,自然也在其中。六阿哥和七阿哥的用品繁多,儲秀宮的宮人幫著收拾。
夏日的圓明園,湖水清澈,倒映著藍天白雲,湖畔的柳樹隨風輕拂,帶來一絲涼意。
兩個月後,從圓明園回宮,文鴛聽小冷子稟報,安嬪身邊的寶娟因病去世了。
文鴛輕輕撥動琴弦,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去世了?安嬪倒是有些手段,皇後沒起疑心?”
小冷子諂媚地笑道:“娘娘料事如神,安嬪雖去皇後宮中解釋了一番,但皇後似乎並未被說服。”
文鴛輕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冷意:“看來皇後也不過如此,連自己的人都壓不住。你們繼續挑撥離間,務必讓安嬪和皇後徹底決裂。宣嬪那邊,如何了?”
小冷子低聲道:“宣嬪最近被安嬪頻繁打擾,正打算收買欽天監,似乎想借機對付安嬪。”
文鴛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欽天監?她是不是想借‘不詳’之名打壓安嬪?既然如此,我們便給她添一把火。”她附耳對小冷子低聲吩咐了幾句,小冷子連連點頭,隨後悄然退下。
文鴛的寢宮內,芳蘭帶著弘熙和弘旭前來請安。
弘熙快五歲了,生得一副丹鳳眼,容貌酷似皇上,卻比皇上年輕時更加俊秀。
弘旭才兩歲,樣貌與文鴛如出一轍,正是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年紀,整日裡調皮搗蛋,惹得文鴛和皇上又愛又無奈。
“額娘,我們來給您請安了。”弘熙牽著弘旭的小手,跑到文鴛麵前,仰著小臉說道。
文鴛溫柔地摸了摸弘熙的頭,又替弘旭理了理炸毛的頭發,笑道:“弘熙,皇上前幾天又提起讓你去尚書房學習的事情,額娘想問問你的想法。”
弘熙一本正經地說道:“兒臣知道額娘的良苦用心,但兒臣想讀書。讀書能明理,兒臣也喜歡讀書。”
“讀書,讀書!”弘旭在一旁奶聲奶氣地附和。
文鴛忍俊不禁,伸手捏了捏弘熙的小臉,弘熙掙紮了幾下,最終隻能無奈地任由文鴛“蹂躪”。文鴛笑道:“好,額娘去和皇上說。”
與此同時,後宮中關於甄嬛的流言愈演愈烈。
自從從圓明園回來後,宮中便開始傳言甄嬛的胎象異常,五個月的身孕卻如同九個月般顯懷。
皇後宜修早在流言初起時便稱病,將宮權交給了端妃和敬妃,自己則躲在幕後推波助瀾。
然而,甄嬛早已有了應對之策。
她放任流言發酵一個月後,才讓衛臨公開宣布她懷的是雙胎,皇上得知後,原本的疑慮一掃而空,轉而欣喜若狂,甚至許諾等甄嬛生下孩子後便封她為妃。
甄嬛並未因此放鬆警惕,她深知後宮的險惡,流言背後必有推手,甄嬛不是一個吃虧的人。
流言澄清翌日,欽天監傳出安嬪“不詳”的消息,緊接著又放出甄嬛懷有“祥瑞”的傳聞。
甄嬛心中警鈴大作,立刻命小允子去查探消息的來源,安嬪“不詳”是她的反擊,那“祥瑞”又是誰傳的?
小允子回來後,恭敬地稟報道:“娘娘,奴才查過了,是欽天監副判李元吉大人傳出來的,說是為娘娘肚子裡的胎兒造勢。”
甄嬛眉頭緊鎖,語氣中帶著幾分懷疑:“確定沒有其他人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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