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被夏忠義一路帶到養心殿,一路上她的心都高高懸著。
踏入殿內,儘管心慌意亂,她還是強裝鎮定,規規矩矩地給皇上行禮,聲音輕柔卻難掩緊張:“給皇上請安,皇上萬福金安。”
“朕不安。”皇上臉色陰沉,死死地盯著甄嬛,隨後掃了一眼身旁的夏忠義。
夏忠義心領神會,反應迅速地快步出去守在殿外。緊接著,高無庸神色匆匆地走進了養心殿。
“臣妾知罪。”甄嬛見皇上這般態度,心裡“咯噔”一下,當下便直接跪在地上請罪。
“知罪?”皇上冷冷地重複了一遍,緊接著突然大聲嗬斥道,“賤人,朕待你不薄,你竟如此背叛朕!”
甄嬛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嚇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連忙矢口否認:“不知是皇後還是錦貴妃在皇上麵前搬弄是非,臣妾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皇上的事。”
“到現在還嘴硬!”皇上怒極反笑,伸手抓起桌麵上早就準備好的證據,用力丟到甄嬛麵前。
甄嬛顫抖著手撿起證據,隻見上麵羅列著溫實初、衛臨還有崔槿汐等人與自己相關的種種線索,越看她的臉色越是慘白,驚慌失措的神情再也藏不住。
“皇上,這些都是謠言,是他們在陷害臣妾,皇上千萬不要相信這些鬼話。”甄嬛抬起頭,聲嘶力竭地喊道,眼中滿是絕望與哀求。
皇上卻仿若未聞,依舊陰沉地看著甄嬛,冷冷說道:“當初‘滴血認親’,朕還心軟,沒想到你如此讓朕失望。”
“溫實初已經全都交代了,包括龍鳳胎月份不符的事,還有那個奸夫,他也交代得清清楚楚,朕可是親自審問的溫實初。”皇上的話宛如一記重錘,直接將甄嬛最後的僥幸擊得粉碎。
“完了,全完了。”甄嬛雙腿一軟,整個人癱倒在地上,嘴裡失神地喃喃自語。
這時,高無庸抱著龍鳳胎走進殿內。皇上看著這兩個孩子,臉色愈發難看,眼中滿是厭惡。那個孽障,居然是允禮的孩子,沒想到允禮竟敢如此大膽,做出這等大逆不道之事。
“把這個孽障丟出去喂狗,靈犀就等她成年,嫁到蒙古去。”皇上語氣陰冷,不帶一絲感情地吩咐道。
甄嬛聽聞,瞬間回過神來,發瘋似的爬到皇上麵前,雙手死死地抓住皇上的衣裳,苦苦哀求:“皇上,皇上,孩子是無辜的,求您放過弘瞻、靈犀吧,他們還小,什麼都不知道。”
皇上嫌惡地用力一扯衣裳,將甄嬛推倒在地,一字一句冷冷地說道:“當初你做這些事的時候,就該想到後果,可你還是做了。”
“皇上,弘瞻腿有殘疾,從小就受此磨難,求您饒弘瞻一命吧。”甄嬛淚流滿麵,不斷地磕頭,額頭很快就磕破了,鮮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皇上的眼神微微一動,隨即輕笑一聲,仿若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報應。”
皇上掃了一眼高無庸,高無庸立刻心領神會,快步上前。
皇上冷漠無情地說道:“把這個賤人帶下去,好好‘照顧’,甄氏一族全部賜死,允禮讓他早點病逝吧。”他心中的恨意如熊熊烈火,不如此折磨甄嬛,實在難以消心頭之恨。
高無庸連忙示意小太監上前,將甄嬛往外拖。
甄嬛拚命掙紮,突然抬頭,看到皇上那冷漠的眼神,心中一橫,咬著牙說道:“皇上,您該好好查查您的好皇後,皇後殺了純元皇後,純元皇後的死大有蹊蹺,我已經找到了當年伺候純元皇後的嬤嬤。”
甄嬛說出這件事,不過是想求一個痛快。皇上既然執意要她死,而皇後又與她仇深似海,她無論如何也要報仇,隻可惜,終究還是差了一步。
“什麼?”皇上聽到這話,不禁愣住了。
“放肆,賤人,一派胡言!”皇上回過神來,大聲嗬斥道。
“哈哈哈哈,皇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沒想到純元皇後的親妹妹,竟然殺了她自己,證人被我藏起來了,臣妾沒彆的請求,隻求皇上給個痛快。”甄嬛瘋狂地大笑起來,那模樣仿若已經瘋癲。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又說了幾句。事關純元皇後,皇上最終還是在表麵上答應了甄嬛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