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成想開門會看到讓他心臟驀地一痛的一幕,顧不得去深究自己為什麼會有如此情緒波動。
他快步來到白幺幺麵前,語氣又輕又柔,急切中帶著關心“怎麼哭了,是不是很痛,沒事的,我拿冰袋過來了,現在馬上給你冷敷。”
“嗚…嗚嗚……”
白幺幺一把撲進眼前人的懷中,雙手環住少年腰,哭得像個孩子。
本來也就是十六歲的孩子,白幺幺的到來,也不過是代替這個孩子以另一種方式活著,而真正的原主生命已經終結在十六歲。
與其說白幺幺在哭泣,不如說這具身體在哭泣。
第一次不用等到所有人都睡了,躲在被子裡哭。
第一次可以這樣光明正大,還能抱著她最依賴的人哭。
“哥,嗚嗚……嗚嗚……嗝……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沒,沒有不要你,我是出去拿冰袋。”
被人這樣抱著,霍毅是第一次。
被人這樣抱著哭,霍毅是第一次。
家裡這一輩就他一個孩子,和圈子裡的兄弟玩,他也是被捧著的,沒誰敢在他麵前這樣。
胸前的衣服被眼淚濕潤,滾燙的熱度穿過薄薄的布料直擊他的皮膚,刺激的他身體輕微顫栗。
從來沒哄過人,他隻能無措的抬手想給小孩拍背,即將觸碰到時,他才想起後背不能拍,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了。
哭是一件很累人的事,白幺幺並沒有哭很久。
不哭了,羞意隨即撲麵而來,臉頰不知道是剛剛哭紅的,還是羞紅的,深埋在少年懷中,一時都不好意思起開。
察覺到懷中人不哭了,霍毅繃緊的身體才稍稍放鬆,“乖,先放開我,讓我先幫你的膝蓋做冷敷。”
“嗯。”白幺幺聲音悶悶的,還帶著未散的哭腔。
人退開後,霍毅目光不經意掃過自己胸前,濕了一大片,這是流了多少眼淚。
打記事起,霍毅受的就是男兒流血不流淚的教育。
他先去倒了杯溫水過來,“拿著。”
白幺幺還處在難為情中,低著眼接過水,根本不敢去與霍毅對視,“謝謝。”
等白幺幺開始一小口一小口抿著水,霍毅才蹲下身去,開始給她的膝蓋做冷敷。
怕冰袋太冰太硬,霍毅並沒有忘了在冰袋外麵裹著塊柔軟的乾毛巾。
慢慢的喝完一杯水,白幺幺打了個哈欠,困意如潮水湧來。
專心給她冷敷,還不忘分一分心神看她表情,生怕自己動作重了,又將人弄痛。
“困了?”
霍毅提議道:“你去床上側躺著,你睡你的,我繼續給你冷敷。”
“嗯。”
哭過的眼睛又酸又脹,勉勉強強睜開一條縫,腦子已經開始休眠了。
被困意支配,白幺幺連思考都沒有,就聽話的去床上躺下,徹底合上眼睛秒睡。
霍毅被她乖巧聽話的模樣萌到了,以前他不懂這個詞。
似乎有個弟弟,感覺也不錯。
手癢癢的,霍毅順從本心,走過去輕輕揉了揉小孩的頭。
霍毅什麼時候離開的,白幺幺不知道,她一覺到天亮,醒來病房裡就她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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