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幺幺說完就自顧朝小男孩方才坐著的位置走去,除非她眼睛長腦後,才能注意到小男孩關門的動作停頓了下。
“喲嗬,純外語文件,不錯呀!”
這個年代精通外語是頂厲害的,還是才這個年紀的孩子。
白幺幺視線落在文件末尾的簽名上,上麵的墨水還未乾透,明顯是剛剛才簽上去。
“顧石川。”
她照著上麵的簽名一字一頓的念出來。
這時小男孩已經關好門走過來,白幺幺忙往旁邊讓了讓,而後看著人說:“原來你叫顧石川呀,那我以後就叫你小石吧。”
那種仿佛全世界就隻剩下你一個人的感覺,讓白幺幺很有分享欲。
她習慣性的想拉把椅子過來坐,隻是才伸出手,就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拉不動椅子的。
算了,也沒人看得到。
白幺幺身體一躍,直接一屁股坐到辦公桌上。
“小石,沒想到你也姓顧,看來我最近和姓顧的很有緣分啊!”
“不過我告訴你哦,同樣姓顧,另外一個姓顧的他腦子有病,反正你千萬彆學他。”
白幺幺停頓了下,似乎在組織語言,很快她繼續說起來。
“男孩子對待感情要認真,果斷,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彆當那種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懂的傻逼。”
“還有啊,感情是兩個人的事,不管怎麼想的,敞開說明白,也千萬彆把其他無辜者牽扯進去。”
像是想到什麼,白幺幺又補充道:“對了,最重要的一點,必須敬畏生命,自己的命是命,彆人的命更是命。”
書桌有一定高度,白幺幺坐在上麵,說話時還無聊的晃動著雙腿。
瞅著正專心看起另外一份文件的小孩,白幺幺忽的就對這個叫顧石川的孩子產生了好奇。
小小年紀就如此沉穩,而且處理起這些很多大人都覺得頭疼吃力的文件,卻能遊刃有餘。
照理說,這樣的人,在這個年代不應該籍籍無名,肯定能在曆史長河中留下點或好或壞的筆墨。
白幺幺決定了,回去後,好好查查這個叫顧石川的。
剛好順藤摸瓜,很快也能找到原主要找的那人,之後就是看人現在是什麼情況,再看看要怎麼讓人幸福。
當然,說不定人家現在就很幸福,那就不需要她什麼事了。
這時敲門聲響起。
白幺幺條件反射的從辦公桌上跳下來,等落地後,她才反應過來,進來的人又看不到她,她注意個啥形象。
顧石川視線沒從文件移開,隻是沉聲說了個“進”。
白幺幺算是見識過很多大佬的,不過這個年紀的真是頭一次。
心中除了讚歎還是讚歎。
敲門的人自己推開門走了進來。
不知道是有意放輕腳步聲,還是本來走路就比較輕,來人低著頭走到距離辦公桌半米遠時停下。
“三爺。”
來人抬頭喚道,語氣中滿滿的尊敬與畏懼。
“顧……顧遠山!”
白幺幺抬手指著進來的人驚呼道。
不是,應該說是年輕的顧遠山,男主他爺爺。
所以,不僅是同一個顧,還可能是出自同一家?
兜來兜去,人都兜一起了。
在這個世界遇到第一個熟人,白幺幺同誌有點激動,再次完美錯過能注意到某人因她的驚呼,拿著鋼筆的手停頓了下,筆尖在紙上暈開一個綠豆大小的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