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強撐著力氣乾完這些的,等謹慎的挨個確認都沒了呼吸和心跳。
她整個人再也支撐不住,身體搖晃兩下,重重跌坐在地上。
房間裡隻有四個人,那個顧先生留下來觀摩了好一會兒,中途稱酒勁上來,先回去休息了。
四人當時已經玩嗨了,哪裡還顧得上他,也就隻有一人抽空朝他擺了擺手。
瞧著床上已經變成屍體的幾人,白幺幺心裡暢快解氣極了,隻是她知道現在不是開心的時候。
殺了這四人,還不能完全解決問題。
那個顧先生也就是小石的……父親一切的始作俑者。
白幺幺不清楚女人能否對那個顧先生下得去手,但僅憑女人現在的狀態,對上那個顧先生勝算並不是很高。
她雖沒能全程圍觀幾人喝酒,但從後麵那個顧先生表現出來的,此人可不似床上這些個蠢貨,把自己灌成這副德行。
虎毒不食子,可這個顧先生都做了什麼,竟然把自己孩子送給彆人……
嗬嗬,在白幺幺看來,這個顧先生才是最該殺的。
儘管他是小石的父親又怎麼樣,他不配做個父親,或者說連人都不配做。
女人應該是第一次殺人,動手時全憑一股氣支撐著,那股氣泄了後,雙手開始微微打著顫。
當然,這不是後悔殺了那幾個人,而是身體的本能反應。
女人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臉上被濺到好些血,手上也是。
約莫才過去十幾秒,女人像是想到了什麼,手指一鬆,握在手上的刀哐當一聲落地。
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開始出現各種表情,不斷變換,扭曲,變換,最後歸於有點麻木的平靜。
她改坐為半跪著,正準備彎腰探頭往床底看時,想到什麼,忙伸手在臉上胡亂的擦起來。
瞧著她的動作,白幺幺心中像是堵了一大團的濕棉花,
就是讓她在讀十輩子的大學,感覺也還是詞窮,找出來詞來形容她此時此刻的心情。
反正就是覺得,整個人都很不好,很不好。
原來,原來女人是知道小石在床底下的。
那……那……這……這對母子倆來說太殘忍了,太……
白幺幺控製不住的掄起拳頭砸向旁邊的桌子,儘管砸個寂寞。
可不做點什麼,她感覺自己有點要爆炸了。
按照女人的擦法,臉上的血跡非但沒有擦乾淨,反而弄得更糟糕。
隻是女人自己渾然不覺般,放下手後,繼續方才的動作。
白幺幺擔心女人這樣會嚇到孩子,忙快速移動到床前,也跟著跪趴在地上看向床底。
女人很努力很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來,同時朝床底的小娃娃招了招手,聲音沙啞卻不失溫柔。
“寶寶真棒,知道躲在床底下,是媽媽太笨了,這麼久才找到寶寶,好了,現在媽媽已經找到寶寶,寶寶出來吧,我們不玩捉迷藏了,媽媽現在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