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伯:“……”
這……這……這這……
他簡直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啥高興,啥欣慰,完全蕩然無存了,直接被擔憂替換。
以家主和小少爺的身家,家主夫人進門後,那肯定是享福的。
就是真想過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也不過是花點錢多請幾個人的事。
隻要是錢能解決的事,對他們家主和小少爺來說那都不是事。
可關鍵是這個嗎?
關鍵是,這樣的一番話是能這樣大喇喇說出來的嗎?
孫伯想,肯定是因為小姑娘年紀還小的原因,才這般……心直口快,真性情。
孫伯畢竟是見過大場麵的人,他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表情。
他沒繼續糾結白幺幺的這番話,而出露出一個職業管家的標準微笑。
“我明白了,白小姐,那我現在就去交代廚房給小少爺準備午餐。
對了,白小姐的午餐是在家裡用,還是一樣讓廚房打包了,帶過去和小少爺一起用?”
白幺幺想了下說:“把我的午餐也一起打包了,我帶過去和安安一起吃。”
“好的,白小姐。”
孫伯離開後,佇立在樓梯拐角處良久的男人才邁步繼續下樓。
白幺幺回頭瞪了人一眼,“大叔,你不知道躲在暗處偷聽牆角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嗎?”
蕭禹洲神色並沒有因為白幺幺的稱呼產生半絲變化,他淡淡掃了人一眼,道:“這是我家。”
言外之意就是這是他家,他想站哪個位置,站多久都行。
白幺幺同誌是講道理的人嗎?
顯然不是。
“我不管,你偷聽我和孫伯講話,這是你不對,你必須和我道歉。
不然等中午見了安安,我要和他告狀,說你欺負我,還變相的要我認清自己隻是寄人籬下,需要夾著尾巴做人的小可憐。”
臉上表情出現一點點點裂痕,又很快自我修複的蕭禹洲:“……”
他看著人,語氣依舊淡淡,“你十八歲了!”
言外之意,就是十八歲成年了,可不可以不要如此幼稚。
白幺幺朝人俏皮的眨了下眼,咧嘴笑道:“對呀,我才十八歲,可大叔你已經三十二歲了!”
她十八,她就得瑟,就顯擺,誰讓她十八呀!
蕭禹洲沉默了。
約莫十秒後,他直接問道:“你似乎對我抱有很大的意見,為什麼?”
白幺幺聳聳肩,反問道:“難道我不該對你有意見嗎?”
蕭禹洲:“……”
他張了張唇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沉默的與白幺幺對視。
白幺幺笑著朝人走過去,抬手在人肩膀上拍了拍。
蕭禹洲微蹙了下眉,想側身躲開白幺幺的手。
隻是想到白幺幺那身怪力,以及胡攪蠻纏的勁,他遲疑了一瞬,最後放棄了。
因為遲疑的那一瞬,腦中閃過一個他躲,她追,最後被死死壓製的畫麵。
“大叔,你廚藝如何?”
蕭禹洲明知道對方來者不善,卻還是如實說道:“尚可。”
白幺幺又問,“那你給安安親自下廚做過愛心餐嗎?”
蕭禹洲沉默了下,才說:“沒有。”
白幺幺又拍了拍人肩膀,不讚同的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