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連最後一件的遮羞布都沒給人留，也一起給剪了！
話在嗓子眼徘徊了許久，就被祁京川給咽了回去。
祁京川又怎麼可能不清楚自己內心真正在乎的，糾結的是什麼。
可這又是那般的令他難以啟齒，羞於出口。
你是女生，是女生，怎麼可以隨隨便便看其他男生的身體！
更重要的是，看了他的身體還不夠，怎麼還可以去看其他男生的身體！！
祁京川的一顆心都被陰霾籠罩了，陌生的複雜情緒裹挾著絲絲委屈從其中溢了出來。
人生中會有很多很多的第一次。
這情況，這種情緒，祁京川也是第一次遇到。
該怎麼處理，又該如何排解，他一時也沒個章法。
他知道最好的處理方式就是不將情緒形於色，然後自己找個安靜的地方慢慢調整。
至於其他的某些事，做到看破不說破就行了。
若是沒有昨晚的那場夢，祁京川或許還能理性地克製自己的言行。
“還什麼？”白幺幺問出口後，就立馬反應過來了。
這……
行吧，是她考慮不周了。
白幺幺的情緒說來就來，她眼瞼低垂，咬著唇，像是回憶起什麼來，身體微顫了下。
白幺幺突然的這副反應直接把祁京川給嚇到了，人也開始語無倫次起來。
“你……怎麼……對不起……是……是不是他們對你……我……你和我說……你彆……彆哭……還有……還有我剛剛的話真不是……”
祁京川的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消聲了。
他好像說了很多，又好像什麼也沒說。
緩緩的低下頭，不敢去看人，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他不說了，那就換白幺幺來說。
潑臟水，倒打一耙，對於白幺幺來說，不過是信手拈來。
“那個，舍友，你誤會我了，衣服，衣服是他們自己互相剪的。
我原本沒打算去赴約的，可回到宿舍後，我想了又想，還是決定去看看顧慕楓想做什麼？
咳咳，我就想著，去都去了，不管對方想做什麼，都必須給人一頓教訓。
然後我又擔心事後他會和老師打小報告，過去赴約時就稍微喬裝了下。”
說到這，白幺幺停頓了下，似是在組織語言。
祁京川在聽見人沒有哭，衣服也不是她剪的後，心中的陰霾散去了不少。
他沒有插話，就安靜的聽白幺幺將昨晚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用白幺幺的話來總結，就是昨晚她去了宿舍樓天台，沒有見顧慕楓，卻看到了一群喝得爛醉的男同學。
他們拿著剪刀在互相剪著自己衣服，沒錯的，就是這樣子的。
他們的行為的確讓人難以理解，可放在一群醉鬼身上又似乎不難理解了。
見到這種畫麵，她不尖叫出聲已經是很大膽了。
目光在天台上掃了一圈，沒有發現顧慕楓的身影，她皺著眉準備離開。
可是那群醉鬼男同學發現了她，撲上來，拿著剪刀也要剪她的衣服。
沒辦法，她隻能趕緊跑。
為了防止被追上，驚慌中，她把天台的門給鎖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