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京市後,白幺幺就換上了女裝。
祁京川是第一次看她穿女裝,遠遠的,都看呆了。
直到被身後的一遊客小孩不小心碰到了身體,他才回神。
走過去打招呼時,事先在腦中過了好幾遍的說辭全忘光光了。
“幺,幺幺……”
像是呢喃般的喊出這麼一句,然後就沒下文了。
景區很熱鬨,聲音嘈雜。
白幺幺並沒有聽到他這一聲,還是白母聽到了。
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往祁京川站的方向看去。
白幺幺疑惑的看去,見是祁京川,彆說還挺驚訝的。
“舍友,好巧啊,你也出來玩!”
祁京川訥訥點頭,“是,是啊,好巧!”
相隔不到一米的距離,祁京川卻覺得眼前笑靨如花的女孩兒離他很遙遠,很遙遠。
令祁京川莫名有些恐慌,向前一個大跨步,下意識的就伸手抓住了人的手。
“幺,幺幺,現在高考結束,不算早戀了,你,你是不是該對我負責了。”話不經大腦,就脫口而出了。
明明是很霸氣的內容,卻讓他說出了小媳婦委委屈屈的即視感。
白母是知道祁京川的,在她清醒的時候,當知道女兒被逼無奈頂替哥哥身份上學,就了解了女兒的這個舍友。
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對兩個孩子虧欠良多,特彆是永遠都無法去彌補了的兒子。
因此她並不會在女兒的事上去指手畫腳。
在沒有她這個當媽媽的保駕護航下,她的兩個孩子都成長的很好很優秀。
她是恨那個人渣的,卻也感恩兩個孩子的到來。
愛屋及烏,恨屋及烏是沒錯。
可這麼好的兩個孩子,白母又怎麼能不愛。
再說了,兩個孩子有什麼錯,他們又選擇不了自己的爸媽。
女兒因為不得已的原因,和這個叫祁京川的孩子住一個宿舍。
她清醒的時候會擔心,不過她並沒將這份擔心表現得太明顯。
每回女兒回來,她都會旁敲側擊的了解下兩人在宿舍裡的相處模式,擔心孩子受欺負了。
因此,白母知道了,這是個靠譜,很不錯的孩子。
甚至後來,白母也瞧出了小男生的心思。
不過,她並沒打算去乾預女兒情感上的事。
隻是在高考結束後與女兒夜談時,對她說了很多話。
其中的一條總結就是,不要因為和祁京川這個舍友住一起的這段經曆,就產生什麼心理負擔,覺得自己就應該要和他在一起。
白幺幺那麼聰明,又怎麼會不明白她的意思。
白幺幺讓人放心,她不會因為任何原因而去委屈自己的。
白母提醒了女兒後,就佯裝被旁邊的風景吸引了,自己一個人往旁邊走去。
主打一個不摻和小年輕情感的事,更不當那電燈泡。
白幺幺很慶幸她沒喝水,不然準噗嗤一聲噴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