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方向,保安倏地有些緊張起來。
至於是在為人緊張多一些,還是為狗緊張多一點,亦或者該為自己緊張下的,保安一時也不清楚。
保安口中的陸先生叫陸霖鶴。
不僅他上班的這棟寫字樓是陸氏集團的,就是他所屬的安保公司也是陸氏集團旗下的。
而陸氏集團則是陸先生的。
他在部隊服役時,陸先生也還在部隊,沒有因傷退役。
不過兩人並不是戰友,總之就是他知道陸先生,陸先生卻不知道他。
沒辦法,陸先生在部隊裡,那就是神話般的存在。
後來自己因傷不得不退伍,經其他戰友推薦,就到了陸氏集團旗下安保公司上班,然後被安排過來負責這棟寫字樓的安保工作。
照理說他們應該喊陸先生老板或者陸總的,不過陸先生不喜歡他們這麼喊,讓他們平時見了稱呼他陸先生就行。
不僅是陸氏集團下的安保公司為很多因傷退伍的軍人提供了工作崗位。
陸氏集團旗下的其他公司也為不少傷殘退伍軍人提供了就業崗位。
因此陸先生在保安心中已經不僅僅是偶像那麼簡單了。
兩年前,陸先生出任務回來。
任務是完成了,可他人也因此受了很嚴重的傷。
最後人是救回來了,卻落下了腿疾,沒辦法繼續留在部隊裡,隻能退伍回來接手家業。
白幺幺隻是掃了人一眼就收回視線。
輪椅在地麵上滾動的聲音越來越近,白幺幺挑了下眉,疑惑地抬眸看去。
不是,人家保安都過來沒驅趕她,這個還坐著輪椅的竟然要過來驅趕她?
要是換成保安過來,白幺幺不會給人添麻煩,一定會自己識趣的主動離開。
可現在來的是個多管閒事的,白幺幺下意識的和人杠上了。
不走,她就是不走。
哼,看人能拿她怎樣?!
反正對方坐著輪椅,想對她實施暴力的話,那也得看看跑得過她嗎?
四目相對,白幺幺眼神裡不僅沒有畏縮懼意,還下意識帶上了點挑釁的味道。
陸霖鶴:“……”
早上的時候,他在辦公室落地窗前,遠遠就看到了馬路對麵廣場上發生的小插曲。
下午,工作間隙,他停下來休息,再次來到落地窗前眺望遠方。
視線不經意掃到樓下的一團白影,仔細一看,他認出了白團子正是早上在廣場那邊英勇跳出來救下被黑狗襲擊母子倆的白狗。
是一隻很有靈性的乖狗!
這是陸霖鶴腦中冒出對白狗的評價。
陸霖鶴捏了捏眉心,回到辦公桌前繼續辦公。
當零散的雨滴打在落地窗玻璃上時,陸霖鶴放下筆。
遲疑了一瞬,他再次來到落地窗前。
然後就看到了白狗起身後的一係列動作。
霹靂啪啦!
眼瞅著雨越下越大,陸霖鶴望著樓下最後也沒能找到個避雨地方的白團子,最後還是坐到輪椅上,控製著輪椅出了辦公室。
陸霖鶴忽視掉白狗的眼神,繼續向前靠近。
白幺幺收回視線,垂眸在想著寫字樓裡的公司到底什麼時候下班呀!
忽的,頭上身上沒有雨滴掉落。
白幺幺抬頭看去,原來是她身上被撐著把傘。
這——原來剛是她誤會人了!
嗚嗚,果然這社會還是好人多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