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蒼穹說道：“武道‘清掃’行動持續了5年，到49年7月才結束。”
“這次變革中，有三分之一的武者成了九組的人，三分之一的武者成了散修。”
至於另外三分之一的人不用說了。
落了個身死的下場。
“官方對武道的這場變革，我也常常思考，究竟是對是錯...”
林非凡說道：“或許有些激進了，但是就像顧老說的，官方的每一次決策，都有它的深意，都有它不得不做的理由。”
每個層麵的人考慮的問題都不一樣。
普通人考慮生存，隻要能活下去就行。
當亂世來臨，有人不得不犧牲自己，這是形勢所迫。
武者自私，考慮自己的居多。
所以才會出現那些叛變倒戈之人。
更是在戰爭結束後，渾水摸魚，以武為尊，企圖以武力占山為王，壓製官方。
所以才會逼得官方不得不動手。
官方的手段的確激進了些，也造成了不小的損失。
但是縱觀這幾十年來的發展，效果卻很明顯。
至少龍夏的武道再沒有亂過，全都遵守著規矩。
九組也成了龍夏最大的倚仗之一。
顧蒼穹看向幽蘭，說道：“當年你東北馬家，也是反抗最強烈的武道世家之一。”
“當年，死在馬家手裡的普通軍人超過了八百人，我接到命令，帶隊覆滅馬家。”
“師父，那我...”
幽蘭開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顧蒼穹說道：“最後是我偷偷留下了你，把你帶到了祁連山。”
“你馬家之人，大多數都死在我手裡，你要怪我，我也認了。”
幽蘭這才明白，為什麼師父一直沒告訴自己的身世。
她放下筷子，朝著顧蒼穹跪了下去，額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
“師父...”
“弟子不怪您...”
小家跟大義，幽蘭還是選擇了大義。
顧蒼穹把幽蘭扶了起來。
兩人的心裡都有些感慨跟複雜。
林非凡也明白了，顧蒼穹為什麼會在‘清掃’行動這件事上找不到答案了。
雖然他是九組的締造者之一，但是他的骨子裡，更傾向於自己是個傳統的武者。
覆滅馬家後他帶著幽蘭隱居在祁連山，是為了保護幽蘭。
最主要的原因，是他對於武道一途的執念。
所以他才選擇假死。
避開俗世，躲在深山苦修。
龍夏武道古今對比，林非凡解釋了兩點。
生存環境他沒說，不過大家都有了答案。
套用古代的一句話，那就是：時勢造英雄。
用現代的意思來解釋就是：溫室裡的花朵經不起風雨。
越是惡劣的生活環境，越是惡劣的條件，越容易激發武者的鬥誌跟潛力。
顧蒼穹看向林非凡，說道：“難怪你如此年紀就有這般境界，小凡，你的武道天資還有悟性...”
林非凡心想：我有個錘子的武道天資跟悟性，這都是係統的功勞！
顧蒼穹話說到一半，恍然大悟道：“不對...”
“什麼不對？”林非凡問道。
顧蒼穹笑著說道：“我現在是楚門的小師弟，應該稱呼你為師兄才是。”
說著顧蒼穹對著林非凡拱手笑道：“林師兄，你可要多多照拂小師弟啊。”
幽蘭也學著顧蒼穹，站起身對林非凡行了一個禮：“林師伯。”
林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