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後安排去送信的夥計,也是一路風塵仆仆,連續三天三夜,馬不停蹄地趕路。
他胯下的駿馬早已疲憊不堪。而他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雙眼布滿血絲,嘴唇乾裂,臉上寫滿了疲憊。
終於,在第三天的下午,他抵達了帝都城門口。
高聳的城牆,巍峨的城門,顯得格外莊嚴肅穆。
城門口人來人往,車水馬龍,熱鬨非凡。但他卻沒有心思欣賞這繁華的景象,隻是匆匆地掃了一眼,便策馬進城。
他按照周後給的地址,終於找到了謝存所在的院子。
這是一個位於帝都偏僻角落的小院,與周圍繁華的景象格格不入。院牆斑駁,院門緊閉,顯得有些破敗和冷清。
夥計翻身下馬,上前幾步,正欲抬手敲門。
吱呀——
院門卻突然從裡麵打開了。
一個年輕男子出現在門口,他身著一襲青衫,麵容俊朗,眼神中透著一股精明。
這突如其來的開門聲,讓夥計微微一愣,他上下打量著眼前的男子,心中有些疑惑。
這人,會是謝存嗎?
他試探性地問道:請問,您是謝存,謝公子嗎?
謝存也是一臉懵,他買下這個院子,就是圖個清靜,平日裡根本不會有人來訪。
更何況,知道他住在這裡的,隻有安陽商會的夥計。
他原本打算出門采買一些生活物資,沒想到剛打開門,就看到一個風塵仆仆的陌生人站在門口。
聽到對方的詢問,他點了點頭,回應道:我是謝存,你是……
我是安陽縣來的,夥計連忙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雙手遞了過去,這是爵爺的親兵周後,讓我送來帝都給您的信件。
爵爺的信?謝存一聽,頓時精神一振,連忙接過信件,快,快請進來說話。
他將夥計迎進院子,關上院門。
進入院內,親自倒了一杯熱茶後道:你先喝杯熱茶暖暖身子,臨近冬天天氣稍微有些涼。
然後打開信件看了起來,信件上也沒有過多的廢話,就一句話,大夏將傾,寒冬之前返回安陽縣。
謝存瞪大著雙眼,反複看了幾次信件上的內容,確定沒有錯,爵爺為什麼會猜到大夏將傾。
既然讓我寒冬來臨之前返回安陽縣,這距離寒冬也沒多少天,難道不久後帝都還會發生其他的事情。
不管他,爵爺讓返回就返回,聽爵爺的準沒錯。
緊接著看向送信的夥計道:你今晚先好好休息一晚上,我去通知在帝都的商會夥計們收拾東西,明天早上一起回安陽縣。
說完謝存轉身就離開院子。
另一處高枝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腳步輕快,與往日的沉穩截然不同。他穿過那條熟悉的、種滿翠竹的小徑,兩側的竹葉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在為他歡呼。
推開木門,吱呀一聲,打破了院子的寧靜。他走進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背靠著門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仿佛要將這滿院的清新空氣都吸入肺中。
房間內,陳設簡單卻不失雅致。一張木桌,幾把椅子,牆角擺放著一個書架,上麵整齊地排列著各種書籍。窗台上,一盆蘭花靜靜地綻放,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高枝的胸膛劇烈起伏,他緊握雙拳,指節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他的臉上洋溢著難以抑製的興奮,眼神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他很想大聲呐喊,將心中的喜悅儘情釋放,但理智卻告訴他,現在還不是時候。
他走到窗前,推開窗戶,讓清新的空氣湧入房間。他閉上眼睛,感受著這難得的寧靜和美好。
而在院子的另一角,吳麗鑫正坐在石凳上,她的目光時不時地瞟向高枝的房間,眼神中充滿了關切和疑惑。
她明顯地察覺到,高枝今天回來時的異樣。那輕快的腳步,那難以掩飾的興奮,都與他平日的沉穩截然不同。
這接近二十年來,她從未見過兒子如此失態,即便是上一次從安陽縣回來也沒有般如此。
吳麗鑫的心中充滿了好奇,她很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事情,讓高枝如此興奮。但她也知道,高枝有自己的秘密,他不想說,自己也不會強求。
她輕輕地歎了口氣,將目光從高枝的房間收回。但她的心思,卻早已飄到了九霄雲外。
在高府裡的母子兩相依為命,自從高枝從安陽縣回來以後,他們母子的生活要比以前好了很多。
大家族就是如此,如果不能為家族創造利益,那便伴隨著各種辛酸,無奈,打壓,等等負麵也會隨之而來。但無論如何,隻要兒子能夠平安、她就心滿意足了。
隨後高枝再次關上窗戶,又開始拚命的修煉,現在的他雖然剛突破宗師初期境界不久,但這一點實力對於他來說還不夠,至少要突破大宗師初期。
哪怕到那個時候自己去爭奪家主之位失敗,也能夠讓自己母親過上衣食無憂的生活,隻有突破大宗師初期境界才算是踏入強者的行列。
自從在瓦刺草原,納拉城,看了悟道書,對於突破大宗師他異常的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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