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農樂嗬嗬的看著麵前膀大腰圓的趙經理,眼神裡戲謔的神色一閃而過,又耐著性子跟趙經理扯了一會,才轉過頭帶著幾人離去。
看幾人走遠了,趙德虎急不可耐的拉開了拉鏈,果不其然裡麵全是一疊疊的舊鈔票。
老農說是五十萬,但實際隻多不少。
屋裡一個小夥子湊到趙經理麵前,小心翼翼的說道:“虎哥,這幫人都是乾什麼的啊,就是借住幾天,拿這麼多錢?這明顯身上背著大雷啊!”
小夥的話讓趙德虎也咽了口唾沫,這點他自然想到了。
可是看著麵前被塞的鼓鼓囊囊的旅行包,顯然舍不得到手的票票。
趙德虎咬了咬牙,難以抵擋鈔票的誘惑。
管他呢,反正自己背靠天佑集團,就算有什麼事,誰又能奈何的了自己?
而且這群人也不過是下麵的小弟介紹過來的,自己根本不認識,隻是說外地犯了事,過來躲躲風頭罷了。
自己也不是第一次乾這種事,又能出什麼事!
大雨裡,形態枯槁的一行人,撐著傘死氣沉沉的走進住宿區角落的臨建,進門後又小心翼翼從門縫向外觀察了一會,確定沒人跟蹤,才放下心來。
這個屋裡極為潮濕,有不少地方都漏水,大部分也都堆積著破爛雜物,隻在雜物遮擋的一個角落裡,隨意放著三張上下鋪。
兩個躺在床上的中年男人見老農回來,連忙起身坐了起來。
“沒人進來吧?”老農張口問道。
“放心吧,老叔,啥事沒有。”一個中年人張口回話,說著踢了下身邊的一個旅行箱。
老農雖然聽聞沒事,但還是習慣性的接過旅行箱要檢查一番。
隨著箱蓋打開,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幾把p7衝鋒槍!
黝黑的槍身被牢牢固定在特製箱內,旁邊除了幾個備用彈夾,還有幾個配套的消音器。
除此之外,還有幾把手槍一同放在箱中。
見東西無損,老農和同伴這才皺著眉坐到床上,良久才小聲說道:“再忍幾天,江北這幾天戒嚴了,等鬆了後,咱們再動手。”
一個頭戴棒球帽的同伴臉上掛著奇怪的笑容,扭頭看了眼趙德虎的方向說道:“老叔,這地方人可不少呢!”
“怎麼?你怕了?”老農瞥了眼棒球帽,帶著笑問道。
“嗬嗬,我怕不怕您還不知道嗎?我的意思是這把肯定得弄大了,咱們得確定有那麼多貨啊,彆到時候就是個小賭場,就有樂子了。”
“放心吧,這個點不止是個賭場這麼簡單,絕對有貨。”老農麵無表情的吸了口煙,才淡淡的繼續說道:“肯定夠我們瀟灑幾年了。”
“這趙德虎也不是個好玩意,前麵發工資,後麵開賭檔,工人們乾上一年還得欠他一屁股饑荒。”有人含笑接話。
“那我們宰了他,是為民除害了?”
這調侃的話引起了眾人嗤笑聲,嘲諷味十足。
戴著棒球帽的男人極為變態的舔了舔嘴唇,眯著眼說道:“既然是替天行道,那趙德虎的女兒可就歸我了,這次我替天行道行個爽,替咱們老百姓好好出出氣。”
“草!你真他麼惡心,他女兒還不到五歲吧?”一身瘦高的男人皺著眉滿臉嫌棄的看著同伴。
棒球帽男變態一笑:“我現在就是瀟灑一天是一天,我就是遵紀守法,能多活幾天?彆捂著屁股說彆人,你們誰比我殺得少了?嗬嗬”
棒球男的話猶如尖刺,紮的幾人都半晌不語。
良久,領頭的老農眼裡閃過一絲狠厲,盯著棒球男了一會才毫無情緒的緩緩說道:“老貓,你玩我管不著,但你玩脫了就自己了結了自己,要是連累了大家,彆怪我親自去西北,殺了你全家。”
聽聞老農赤裸裸的威脅,一直誰都不屌似乎永遠吊兒郎當的帽子男難得沉默了。
良久才沉悶的應了一聲,算是回應。
“啞巴呢?”
“他還在下麵踩點。”幾人唯一帶著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學生模樣的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老農嗯了一聲,不再言語閉著眼躺到了床上。
陰沉的烏雲不時閃過幾條亮眼的閃電,雷聲轟鳴,傾盆大雨下,雖還是下午,但在濃厚的烏雲下已有了夜晚的感覺。
大雨中工人們也無法施工作業,除了極少的工種在室內工作,大部分人都已回了宿舍。
眾多在在建樓體,某個主體已經完成的單元樓外,蘇銘帶著個不知從哪找來的破舊安全帽,渾身上下都被雨淋的透濕。
看了眼周遭環境,此時廣場綠化還未修整,除了幾個主體樓外,光禿禿的彆說遮掩物,連輛車都沒有。
賭場放在這裡,可見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一旦實施抓捕,不等靠近就會被發現,立即就能從商業廣場地下各個停車位逃跑。
另外。
大黃牙所說的單元樓外,更是架設著幾個極為隱蔽的監控攝像頭。
對麵蓋到一半的樓層,也閃爍著忽明忽暗的紅點,看起來像是有人在吸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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