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銘也趁熱打鐵的說道。
“接下來的偵破工作,我建議是換個角度,對現場的死者人際關係進行一一排查。”
“看看有沒有那種因為個人身亡後,會牽扯到巨大利益影響的那種情況。”
此話一出,坐在蘇銘側方的邢峰臉色頓時微微一變。
個人死亡?牽扯巨大利益的?
這....
他瞬間回憶起了,其中一位身份特殊的死者。
而蘇銘也在此時拿起了案卷卷宗,拿起了一張照片,照片中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麵色蒼白雙眸緊閉...側趴在地麵上,身體幾乎被爆炸炸的稀爛。
具現場目擊證人所說,當時盛天成正好騎行山地車與押運車擦肩而過....
他當場被炸死,隨後屍體被衝擊波給震飛落在不遠處的馬路上。
“盛天成,男,六十二歲,雖然已經退休,但是名下財產頗豐...”
邢峰聞聽此言,眼神瞬間發亮。
其實之前他也總是感覺這個案件有些太巧了。
進入二十世紀後,銀行運鈔車被劫案件本就極為罕見。
何況被劫的同時,還帶走了一名富翁,這確實有些太巧了。
“蘇局,您的意思是說,凶手是盛天成的親屬?是想通過買凶殺死盛天成,獲得他名下的財產?”一位刑偵人員聞聽蘇銘的提點,立即心直口快的說道。
眾警員臉色微變,他們也想到了這點。
對啊!
他們之前怎麼忽略了這點?
那是因為在爆出押運車被劫後,他們的辦案組幾乎承受著巨大的壓力,上級領導催促的電話幾乎一個接一個。
問的問題永遠都是一個:案子什麼時候能破!
巨大的壓力下,讓他們滿眼都盯著這些劫匪。
壓根忽略了其他死者的特殊關係。
就算有人心中升起了懷疑,也會立即啞然失笑。
誰會這麼傻?為了一口醋,包頓餃子?
卻沒想到,很有可能背後那個膽大包天的凶手就是在玩一手燈下黑。
“我們假設,那四名劫匪從一開始的真正目標,就不是為了押運車,而是為了‘合理’的讓盛天成被爆炸波及,意外的身亡;我們假設,那四名劫匪的身後,還有專業的後勤力量為他們的逃脫提供幫助;我們假設,這起案件是被精心設計過的...”
蘇銘抖了抖自己手中的卷宗,語氣冰冷的說道。
他在車上,雖然是一目十行的匆匆看完,但是整個案件之中的蹊蹺,蘇銘是越想越不對。
而在場的刑偵人員,也是被蘇銘的想法所震撼到了。
很明顯,這位大塊頭的蘇局長的假設,真的頗有幾分道理。
“接下來!我有兩個要求!”
“第一,暫時調整偵破方向,全力調查死者盛天成的社會關係,尤其是注意排查死者死後,誰會是獲益人。”
“第二,調查盛天成生前是否與誰有仇怨,調查盛天成近一年來的所有行跡。”
蘇銘叩了叩身前的桌子,麵色冰冷,肅聲的吩咐道。
屋內的二十多個刑偵人員,瞬間起身,大聲回複道:“是!”
雖然蘇銘提出的想法,也有不少瑕疵,而且越過了那四位劫匪,就去直接找幕後黑手的行為,很顯然難度變得更大了。
但是他們作為調查了五個月,還毫無線索的專案組警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