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同樣是省委書記,但是很顯然袁書記和車書記在口才上,明顯不是一個水平。
袁書記幾乎要被氣紅溫了,而電話裡傳來的車書記的聲音依舊是那麼雲淡風輕。
“不管怎麼說,人是你和李衛民倆人大半夜從我這軟磨硬泡要走的!如果說他真有什麼違法亂紀,犯了錯誤!那你西陝省想怎麼處理,我絕對不護著!”
“但是你們要是想要以大欺小,搞什麼不公平的賭約,那我絕不答應!”車玉山抿了口茶水,以最平靜的語氣劃出絕對底線。
“兩起震驚全國的刑偵案子,你們是怎麼好意思限期一個星期的?你們查了幾個月了?查出一丁點線索了沒....”
車玉山越想越生氣,在他得知蘇銘居然被人‘強逼’著如此不公平的對賭協議。
就感到一陣陣惱火。
蘇銘可是他車玉山唯一女婿,不出意外很有可能是接手他政治遺產的人。
什麼一千萬,多少名額的,他都不關心。
說實話要不是蘇銘在自己麾下,確實因為年齡問題不好再提拔了,車玉山才會放蘇銘出江浙省。
所以他在得知蘇銘居然敢和市委書記,立下如此不平等的對賭協議。
想都沒想,直接一個電話便打到了袁書記這裡,目的也極為簡單,就是直接強逼這袁書記插手,廢掉這個賭約。
好不容易名正言順的將蘇銘提拔到了縣公安局長的位置,他寧可讓蘇銘聲譽遭受點損失,也不願意讓蘇銘仕途有挫。
“車老兄,這賭約是你女婿咄咄逼人親自立下的!你讓我直接強壓著李鴻信...人家李鴻信也是呂家女婿!你不會不知道吧?”袁書記一句話歎了五口氣,他感覺自己這個省委書記,就像是受氣的小媳婦一般。
一邊是呂家,一邊是車家。
兩個龍都豪門哪個都不是好相與的,但是偏偏他們兩家的女婿,在自己地頭上頂起來了。
他感覺自己此時一個頭足有兩個大!尤其是一方家長強烈要求自己上場拉偏架....
“這畢竟是小輩的意願,咱們作為長輩的,怎麼好插手?”袁書記苦口婆心的勸解著車玉山:“這樣好不好?如果案子破了我們西陝省省委也可以研究一筆專門款項,援助秀水縣公安基層建設...”
“一千萬?行不行?秀水縣公安樓建設了也是幾十年了,隻要案子破了....”袁書記被車玉山弄得是一點脾氣,隻好伏低做小不得不做出巨大讓步。
隻求這位車大爺彆再找自己茬了。
“袁懷民!你少來這套!你彆說兩千萬,你就是撥兩個億也是用於公款!這兩千萬是用在秀水縣還是用在秀火縣對你有區彆嗎?但是這個賭約賭的可是蘇銘自己的仕途!”
“三千萬!這是我這個書記的極限了!秀水縣公安局畢竟是個基層單位,多了也不符合流程!”
袁書記的話他車玉山自然是聽得清楚,但是他已經懶得回話了。
他冷哼一聲,表示自己的堅持。
而他相信,他的堅持必然會在袁書記這裡得到他想要的回結果。
然後就在此時,車玉山敏銳的聽到袁書記的辦公室門被推開了,一道激動的聲音隔著電話傳來。
“袁書記!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袁書記的秘書眉飛色舞的敲門走進了辦公室內。
他自然是知曉自家領導正在和江浙省書記車玉山通電話,但是他剛剛得知的消息,偏偏還就是跟車書記息息相關。
所以他笑著便徑直彙報道:“書記!剛剛省公安廳姚副廳長親自打電話彙報上來的,秀水縣那三起刑事中那起死了五十三人的投毒滅門案!在蘇銘蘇局長的指揮下被偵破了!”
“犯罪嫌疑人已經被抓!正在專案組接受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