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建明廳長的這兩句話，雖然聽起來似乎極為刺耳。
但是良藥苦口這道理蘇銘還是極為清楚的。
他瞬間對眼前端坐沙發的老者充滿了好感，畢竟能夠在此時能夠開言提點他，就已經證明老人對自己的善意。
“我們做好本分工作就好了，遵從省檢察院和最高檢的決定就好！”姚廳見蘇銘極為感激的目光，知曉他已經領會自己的良苦用心後。
微微一笑，給出了最正確的決定：“我們公安都是大老粗，我們都知曉未成年保護法，檢察院和法院怎麼會不曉得？”
“但是更有可能，孫曉涵會被你們西陝省的兩院判下‘中庸’的決定！”洪隊長言辭極為犀利，目光灼灼的直視姚廳。
“這麼嚴重的案件，這個小女孩在少管所呆到成年後，最多在監獄再呆幾年就能出來了！如果她被判下強製醫療的話，也許用不到十年就能出來。比起她所犯下案子，區區十年！算多嗎！”
“這是區區幾年嗎？這是她的一生！”
“無罪不罰！她殺了幾十個人！洪文誌！”
“姚廳長！我再糾正你一遍，殺人的是孫曉涵的第二人格孫曉蕾！孫曉涵是無辜的!”洪隊長幾乎是一字一頓糾正了姚廳話裡的錯誤。
姚廳譏諷一笑，他重重的靠坐在沙發說道：“所以呢？有區彆嗎？兩個人格共用一個身體，你們誰能保證孫曉涵被釋放後，她第二人格不會出來危害社會？”
洪隊長語氣一滯，姚廳像是劍法卓絕的絕世劍客，直接一劍封喉指出了最關鍵的問題。
是啊！
做出這個決定很簡單，但是又有誰能夠保證孫曉蕾的那具有反社會性的第二人格冒出來作亂？
洪隊長瞬間像是被抽掉了氣門的輪胎般，肉眼可見的被泄了氣。
他衝著蘇銘苦笑了一下，他真的心疼這個小女孩，他真的很想拯救她的一生。
但是....
麵對姚廳指出的問題，他卻無能為力。
他不是神仙，不能解決這個極為關鍵要命的問題。
而姚廳見其頹廢的神情，也是目露不忍的出言安慰說道：“老洪，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我們都乾了這麼久的公安了，各種人間悲劇看的還少嗎？”
“有太多是我們不能改變的了，等孫...李天驕被移送到精神病院，我會和院長打招呼照顧...”
姚廳的話還未說完。
會客廳內響起了一道渾厚粗獷的聲音。
“姚廳，如果說我能徹底治好李天驕的人格分裂呢？”
一語落下，屋內落針可聞。
被打斷發言的姚廳長更是目露驚愕望向了麵前的蘇銘。
徹底治好人格分裂？
你怕不是在開玩笑吧？
精神病可以說從人類誕生起，就與人類族群發展所緊緊糾纏。因為涉及人類最為神秘的器官大腦，所以一直以來所說的治療。
都是以藥物外加心理進行調節。
一般來講初級的精神分裂，主要是表現在幻聽幻視，再加上思維紊亂。
但是像是孫曉涵這般，發展成為第二人格是極其罕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