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心進食的蘇銘,被這個胖乎乎的廚子喊聲使得下意識的抬了下頭。
他自然是聽清了眼前廚房內的胖廚子喊了什麼,但是不等他說話。
後廚的幾個廚師便連忙湊了上前,將這位被嚇得呆愣在原地的廚師七手八腳拉到了一邊,同時連聲解釋道:“許師傅!您這是乾啥啊!那兩位都是大領導,是後勤部賀主任帶來的,賀主任說了,務必要招待好兩人!”
幾個廚師雖然一開始還不清楚許師傅為啥嚷嚷,但是順著被踹開的廚房後門一瞅,正巧看到了空蕩蕩的儲藏間。
瞬間明白了許師傅為啥氣急敗壞了,頓時有些不滿的嘟囔了起來:“許叔,您這可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您不會見儲藏室空了,以為是我們拿了東西吧!”
“就是!我們跟了您學藝這麼多年,您居然這麼想我們!那些東西都是這位大塊頭領導吃的!”
“對啊!”
幾個小師傅,一邊連聲跟許師傅講明白事情的原委一邊抱怨,而許師傅順勢一瞅,也看到了那個看起來極為凶悍如同鐵塔一般的大塊頭,麵前餐桌上確實堆積著誇張的碗筷。
再瞅見這位大塊頭,腹部上還包裹著明顯滲著血跡的紗布,再聯合一下蘇銘上半身隱約可見的猙獰疤痕,各種槍傷疤痕就猶如一塊塊勳章一般奪目。
雖然許師傅不認識蘇銘。
但聯想到這兩人是後勤部賀主任帶來國安食堂的,並叮囑要好生招待。
再聯合這造型,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來,這明顯是位負傷的英雄。
許師傅的老臉頓時寫滿了慚愧,也顧不得和身前的幾個小師傅們多說什麼,急忙便走出了後廚,走到了蘇銘和公祖向明兩人麵前。
不等兩人開口,許師傅便鞠了一躬,語氣極為誠懇的道歉道:“兩位領導!剛剛我檢查儲藏室發現空了,還以為是我那幾位徒弟手腳不乾淨,是想喝罵他們!實在是對不住!”
許師傅小心的低聲道歉。
此時哪裡還有發現倉儲空了的憤怒。
雖然還不知道一會拿什麼招待劉廳長口中的貴客,畢竟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但是畢竟東西已經被眼前這位大塊頭領導吃了,他就是再急還能從他口中掏出來不成。
不過,在近距離瞄了眼這位坐著都如同一座小山般的男人後,許師傅的心也是被嚇得不爭氣的砰砰亂跳。
蘇銘抬眼看了眼,這位畢恭畢敬專程跑來道歉的胖廚師。
瞄了眼自己身前那一桌的碗筷,也是感覺這頓飯確實有些離譜了,難怪讓人家後廚大師傅誤以為手底下不乾淨呢。
也是老臉一紅,連忙起身將這位老師傅扶起來,連聲說道:“老師傅,怪我!怪我!我這一不小心,確實吃的有點多了!主要是你們食堂師傅廚藝確實不錯!”
蘇銘尷尬的直撓頭。
他當時隻顧得乾飯,一個人足吃了將近二十多個人席麵。
這特麼簡直就離譜到家了。
看著麵前堆積成小山的碗筷,他和這位許師傅隨意扯了兩句之後,立即拉起在一旁咧嘴偷笑的公祖向明便向食堂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