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瑤氣不打一處來。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大黑龍他們生死未卜。
小新還在這裡嘰嘰歪歪,鬨小脾氣。
看來不好好調教一下,是不行了。
她正想開口訓斥陣靈。
不曾想,淡綠色的珠子竟然自己顫動了起來,仿佛受到了巨大的驚嚇一般。
“妻主,快跑,快跑!”他聲音微顫,“我感應到了,這附近有一個邪惡的陣靈。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以前從來沒有感應到啊。”
珠子震動的幅度越來越來大,甚至隱隱有要裂開的趨勢。
卡斯奇拿出法杖,捏了個訣,法杖頂端的紅寶石發出一道紅光,擊中珠子正中,紅色的術法能量源源不斷地湧向陣靈所化的珠子。
終於,珠子鎮定了下來。
“沒事吧,剛剛有沒有嚇到?”他摸了摸文瑤的腦袋,關切道。
順便隨手又捏了一個術法,封住了陣靈的“五感”,避免它再因為受到強大同類的震懾,而魂魄不安。
文瑤看著安靜下來的小新,再聯想到他剛剛所說的話,若有所思:“你說,小新感應到的那個惡靈,會不會就是你說的,能吸食天賦的陣法中的惡靈啊?”
如果是的話,那是不是就代表著,大黑龍他們就在這附近?!
卡斯奇沒有否認。
眼前的雌性,實在是太聰明了。
明明不懂任何術法,但通過隻言片語,就能將事情前後串聯起來。
還偏偏讓她猜對了。
其實,剛剛在“結侶陣”中,沒有說實話的,不隻是文瑤。
他也沒有。
事實上,他能說出陣法的作用,就代表了他感應到了陣法。
隻不過,涉及赫拉皇族黑龍一脈,兩域積怨已久,事情異常複雜。
他不想帶著文瑤,去趟這趟渾水。
至於陣靈小新,他在自己的陣法裡,就相當於是在龜殼裡的烏龜,自帶防禦功能。
單個的陣法,沒有術法乾預,都是各自為政、互不影響的。
但是,陣靈一旦出了自己的陣法,便會受到影響了。
“你怎麼不說話?”文瑤問向卡斯奇。
卡斯奇回神,半晌,他歎了口氣:“在我回答你的問題前,你可以如實告知我,你與被困‘吸賦陣’的人,是什麼關係嗎?”
什麼關係?
“他們是我的……我的雄夫。”
“他們?”卡斯奇的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兩度,“你到底納了幾個雄夫了?
誰是正夫?
赫拉君嗎?
不應該啊,他不是早就死了嗎!
心肝脾肺腎,護心鱗、龍骨、龍筋,甚至連骨灰都被瓜分了。
他怎麼可能活著?!”
卡斯奇連珠炮似地追問,讓文瑤一下子無從回答。
她不禁扶額:“你哪兒來這麼多問題啊。”
文瑤深吸一口氣:“行吧!你聽好了。
第一,我還沒有正式納雄夫;
第二,我也沒有正夫,他們在我心裡都是平等的;
第三,我更不認識你所說的赫拉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