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隻是臨時居所,等有能力買房後,就得搬離,騰出地方給更需要的人。
但時間久了,住在這兒的人也都住出了感情,霸著地方不肯挪窩。
有免費的房子住,誰還傻乎乎地花錢去買?
簡直秀逗了!
所以,這兒住的大多都是一分廠的老職工。
年輕些的,要結婚生子,哪能看上這“老破小”的宿舍。
“沒房產證?那這些房子可就不是你們的咯!”
騷豬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一分廠都是我們老大的地盤!這房子的主人,還用我多說?”
“那……那也不行!”老職工們漲紅了臉,“我們辛辛苦苦乾了一輩子,才分到這宿舍!這是我們的福利!誰也彆想奪走!”
“想讓我們搬?門都沒有!除非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
眾人硬著頭皮,聲音裡帶著幾分決絕。
有理不在聲高,但沒理的時候,聲音總得響亮點,這樣才能顯得自己有理!
“哼,愛搬不搬!”騷豬一臉不屑,“我們今天來,不是跟你們商量的,是來通知的!”
“就三天!隻給你們三天時間!”
“時間一到,後果自負!到時候彆怪我們不客氣!”
“我們沈總說了,他也不想跟你們這些叔叔阿姨翻臉!”
“但情分一旦沒了,那就是陌生人,甚至是仇人!你們懂不懂?”
“走!”
騷豬一揮手,帶著眾人轉身離去,留下老職工們愣在原地。
一分廠的眾人眼睜睜看著騷豬一行人揚長而去,急得直跳腳,卻沒人敢上前阻攔。
他們心裡那股子氣兒,恨不得衝上去理論個明白,但瞧瞧那些壯小夥,肌肉跟鐵疙瘩似的,西服都繃得緊緊的,一臉凶相,誰敢惹?
萬一吃了虧,那可咋整?
“三天?就讓我們三天搬走?搬個屁啊!”
有人氣急敗壞地吼道。
“三天後沈飛要是打上門來,我們哪擋得住?那小子心狠手辣,陳廠長給他下跪都沒用,還被送進去蹲苦窯了,一點舊情都不念!”
“咱不能就這麼等著挨宰!得把事兒鬨大!找媒體!找上級!找群眾!我就不信,在嶽山,他沈飛還能一手遮天!”
……
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
眾人七嘴八舌,很快商定了對策,接著便各奔東西,分頭行動。
三天時間,緊著呢,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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