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環顧四周,頭頂的穹頂之上,魚鱗一樣的牌匾,不禁在心中感歎,沈氏家族竟有著如此悠遠的曆史和深厚的底蘊。
看樣子,這香溪村可不簡單呐,想必祖上也曾顯赫一時,闊綽不少呢!
“曾祖,您請上座。”
沈順安滿臉恭敬,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沈飛,讓其穩穩坐於大堂正中央那把雕龍繪鳳的太師椅上。
沈飛剛一落座,沈順安眼角餘光瞥見身後那層層疊疊、如寶塔般森嚴聳立的祖先牌位,頓覺一股無形的壓力撲麵而來。
沈飛也覺眼皮突突亂跳,後背隱隱發涼,仿佛無數道目光從那些牌位後射出,落在自己身上。
沈順安留意到沈飛臉色不佳,忙又躬身恭敬說道:“曾祖,您莫要擔憂,您這一脈的牌位,孫兒定會儘快安排妥當。”
實則是時間倉促,族譜上添幾筆尚容易,可要趕製牌位,實在是來不及了。
“呃……咳咳,不著急,不著急。”
沈飛嘴角扯出一絲尷尬的笑。
心中暗自腹誹。
爸呀,您恐怕萬萬想不到。
您死後竟能在這般豪華的祠堂裡待著。
他坐在龍鳳椅上,感覺渾身僵硬不自在。
萬眾公司的眾人,看著老大的模樣,像極了雕像館裡的蠟像,忍不住捂嘴輕笑。
隨著時間緩緩流逝,祠堂內的人潮愈發洶湧。
小的娃娃被抱在懷裡,還咂巴著小嘴喝著奶。
老的則已氣息奄奄,由小輩背著顫巍巍地進來。
沈飛望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影,心中不禁有些發怵。
他暗自承認,方才自己確實是衝動了些,此刻心中已是虛得很。
香溪村今日來的人實在太多,他這個“假祖宗”一旦露餡,恐怕真的會死無全屍。
就算他萬眾公司的兄弟們再勇猛,也保不住他這條小命。
此刻的沈飛,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法,除了眼珠子還能轉動,其餘地方都僵得跟蠟像似的。
香溪村的村民們,好奇地打量著正堂上那位端坐的年輕人。
他相貌堂堂,氣質非凡,一看便是非富即貴之人。
可他為何會坐在那裡?
村民們心中疑惑,紛紛開始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這是誰家的娃啊?”
“不清楚,看著挺眼生的……”
“這麼年輕,怎麼就敢坐那個位置?他遭得住?”
“……”
沈順安見村民們已來得差不多,便重重咳嗽了一聲,頓時讓原本騷亂的場麵安靜下來。
“今天!對我們香溪村來說!是一個意義非凡的日子!”
他清了清嗓子,臉上滿是肅穆與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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