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驕傲慣了的女帝來說,已是奇跡。
更何況,齊麟現在隻是想氣氣丞相罷了,添點油加點醋也無可厚非。
丞相一聽,臉色也變了。
什麼?
姬無月沒有聽他的,反而像沈玉書夫服軟?
這成何體統!
禦麟軒裡,兩人從大罵一架逐漸演變成大打出手。
一個是正值壯年的漢子,一個是年邁且肥得流油的貪官,孰勝孰敗,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猜到。
……
與此同時,大源。
經過沈玉書朱穎長達近三月的打整,這片土地村落已經初具規模。
簡單潦草但至少能遮風擋雨的小木屋,除儘雜草後播下種子、發出嫩芽的田地,晾衣杆上散發著皂角香氣的衣物……一切的一切,簡單中透露著安穩。
新的文明就此萌芽。
晚上,沈玉書和朱穎住在木屋之中,吃著簡單的餐食。
“沈玉書,咱們準備的也差不多,是時候舉行建國大典了。”
“咱就這麼一間木屋,兩個人生活實在是不方便。最主要的是,慕容婉婷和慕容靈兒母女倆蝸居在地下室,實在是有點委屈。”
兩人身體都病弱,還在緩緩恢複之中,總不能讓她們一直住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吧?
“嗯。”
沈玉書頷首。
的確,地下室麵積不大,通風也差,常年曬不到太陽,不是長久居住的地方。
要是建成自己的宮殿,想要在不被人發現的前提下安頓慕容母女便輕鬆得多。
他不求宮殿修建德能向大乾一般豪華,但想要建國,總得方便行事。
這巴掌大的屋子,隨便和朱穎討論個什麼事兒都能被外頭的人聽得一清二楚,毫無私密性可言,怎能作為國君居所?
“一會兒吃完晚飯,我們去地下室找慕容婉婷聊聊,這段時間她精氣神恢複了許多,該麵對的總該要麵對。”
朱穎歎了口氣,憂心忡忡。
暫且不說身子骨恢複得怎麼樣,慕容婉婷的精神狀態一直很差,她和沈玉書都不敢在她麵前提到有關“大源”、“十年前”的任何話,生怕刺激到她,又引來一陣矛盾衝突。
朱穎不怕吵架,但也禁不住天天吵啊。
況且,她心疼沈玉書。
每次慕容婉婷當著沈玉書的麵罵大乾、罵他、罵死去的將軍,沈玉書都一言不發,默默受著,哪怕當年並不是他的錯。
“好,既然大乾這些年反複派人來此地尋找天地圖騰都沒有下落,那圖騰必然還留在此處,咱們仔細找找,總能找到。”
“就算找不到,也要將邊境線守住,以免圖騰落入他人之手。”
按照沈玉書原本的計劃,是想找到天地圖騰之後,借著圖騰、天神的名義登基為帝,為重建大源贏一個順理成章的名頭。
可他這段時間和朱穎、通天暗衛一行人在山林裡找了許久,都杳無音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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