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也不能說你說的話沒道理。
問了廖忠自然要問傅明暉。
傅明暉指著一幅畫的一處道:“這幅畫的印章顏色過於深沉、晦暗,在轉筆的雕刻上顯得有些生硬,應該是假的,這幅畫的構圖雖然是一樣的,但線條過於流暢,不像是版畫,反而像是臨摹直接畫上去的。”
雖然他指出來了,但夏黎沒看出來什麼門道,感覺差不多。
廖忠也沒看出來,於是問夏黎,“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夏黎道:“要是兩幅畫放在一起,我也不知道哪幅畫是真的,但是三幅畫在一起我就能猜一猜了。”
廖忠依舊沒看出來,就算傅明暉手都指到那幾個點,他也沒覺得有多大的不同,“這三幅畫有什麼不同嗎?”
夏黎指著自己認為是真的那幅道:“這幅畫的紙張沒有另外兩幅勻淨,它不一樣,我猜是它。”
廖忠:還有這樣辨彆的方式?
三人齊刷刷的看著古老和林老等他們揭曉正確答案,兩人的神情有些不大自然。
辛辛苦苦的臨摹一番,還以為已經能以假亂真,結果連外行都能看出來。
夏黎那說法,明顯是外行,雖然也有自己的小智慧。
至少說明紙張是真的有問題。
彆看他們用的紙是一樣的,但是要做到這個程度的做舊其實也是要功夫的,不是他們沒發現原畫的紙張不夠勻淨,而是做不出那種不勻淨。
不過兩人也沒多大的失望,畢竟自己的被看出來了,對方的也被看出來來,打個平手還是能接受。
夏黎也就算了,傅明暉看起來像是有點兒基礎的,林老看著他笑眯眯的問:“小傅啊,想不想跟我學鑒畫?”
傅明暉微微一怔,然後看向夏黎。
廖忠簡直是要扶額了:大哥,你是入贅又不是賣身,怎麼搞得啥事還得你們當家的做主一樣?
夏黎也很無語,“你想學就學,不想學就不學唄,看我做什麼?”
傅明暉思索片刻後道:“我媳婦快要生了,到時候肯定是要花時間照顧孩子,若是老師願意教我很願意學,隻怕時間沒法太兼顧。”
簡單的意思就是,我願意當課餘愛好學一下,沒辦法做你的弟子。
以後生活裡真稱得上“弟子”的其實挺少的,最多也就是個徒弟,徒弟多了也沒多大的含金量。
這時候老師帶學生是一回事,做弟子培養還是有不一樣的分量。
夏黎也是後知後覺聽傅明暉解釋才知道這其中的區彆。
“原來如此。”
傅明暉問:“你想我學嗎?”
夏黎微微蹙眉,“你自己的事情不該問你自己喜歡嗎?”
傅明暉也說不上喜歡還是不喜歡,小時候有機會接觸了一點,當時很有興趣學了點皮毛,後來時代變了沒機會了,也就斷了。
學了點皮毛就能一眼看出彆人假畫的問題?
看來天賦不低啊。
“你想我學嗎?”傅明暉又問道。
夏黎也重複:“你想就學啊,覺得以前的不甘心,先試著當興趣學,要是發現也不是那麼喜歡就當業餘愛好,就當喝茶一樣,有時候當放鬆心情娛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