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寫意揉了揉又開始有些泛疼的後腦勺,她就說江依玲這個名字怎麼如此熟悉,敢情是原書女主。昨晚她剛剛穿書,被人圍攻的現場也太亂,她沒有反應過來,為什麼原書男主、惡毒男配都出現了,但是原書女主不見人影,現在想想,恐怕這個江依玲當時也在場,不過是站在茫茫人群之中,鄭寫意沒有注意到她。
鄭寫意輕輕閉上了眼睛,回憶起那些之前一晃而過的男女主談戀愛的爛俗情節。
在原書中,沈青放的婚宴,雖然鄭寫意這個郡主被冤枉殺了魏熙雅,但是重頭戲根本就不在她身上,也不在沈青放身上,而在同時去參加了婚宴的男主裴少鴻和女主江依玲身上,他們倆在婚宴上眉來眼去,原來的鄭寫意本正追得裴少鴻上頭,看到裴少鴻對江依玲另眼相待,更加憤怒,在也不管是不是在彆人的婚宴上就開始撒潑,開始對江依玲百般刁難。
江依玲作為原書女主角,自然是有個小白花般淒楚可憐的身世,雖然她貴為禮部侍郎的嫡女,但是她媽生下她沒多久就死了,他爸原本就跟她媽沒什麼感情,快速扶了自己的青梅上位,成為了江府的主母,而那時候這位青梅已經有了身孕,在快速完婚之後,就生下了另外一個女兒,也就是江府的嫡次女,緊接著,青梅江夫人,就開始了三年抱倆的節奏。在又有了跟自己心愛的女子生的子女之後,江依玲就開始不受江侍郎待見,在她八九歲的年紀,就開始被新江夫人陷害,被家裡的弟弟妹妹陷害,被各種人陷害,讓江侍郎越來越厭棄她,甚至於很長一段時間內,他連出門都不想帶上自己這位嫡長女。而隨著時間推移,江家的幾個孩子紛紛長大,江家二女兒因為江侍郎的悉心培養,在皇城之中頗有才名,他家很少出門的大女兒,就處於幾乎已經被人忘記的地步了,鮮少有人提及。直到有一天,在她正被人欺負之時,她還出於善良拯救了貧苦百姓的性命,在她正閃閃發光的時候,遇到了裴少鴻。劇情的命運之輪,開始旋轉。
而在沈青放的婚宴上,裴少鴻和江依玲開始互有好感,在鄭寫意被人誤指認為凶手一怒之下承認之後,裴少鴻甚至開始擔心江依玲的安危,因為在魏家大小姐被殺之前,鄭寫意才在前廳中為難過江依玲,甚至放言,讓江依玲謹言慎行,要是哪天真的開罪了自己,說不定那條小命就不在了。
但之後的第二天,發生的何家這起命案,書裡麵好像並沒有啊。書裡麵,鄭寫意承認了殺人就被提溜回王府關了起來,然後就是皇帝陛下親自審理,下令杖刑,接著就在王府養傷,根本沒有什麼她的發簪成了殺人凶器這回事啊。
鄭寫意想了想,又想了想,依然想不起來,不知道是自己當時看太快了沒注意到,還是真的沒有。
如果真的沒有的話,那現在橫生的是什麼枝節?
“江依玲來參加了這場婚宴?”既然想不來就不想了,比起原書中的內容,眼前發生的事情更加真實具體。
“聽說江大小姐和被害的新娘苗彩蓮是閨中好友。”
閨中好友?這又是什麼時候的事?
鄭寫意想了想,問道:“江依玲又是什麼時候看見了新娘脖子上的發簪?”
“在我們趕到之前。”徐文海老老實實地答話,“在我們來之前,新郎踢了半天轎門,新娘都沒有反應,後麵沒有辦法,顧不上禮法,隻能打開轎門查看,就發現了新娘不知何時已經被害。當時所有人都嚇呆了,尖叫的尖叫,嚇暈的嚇暈,何發快速差人到京兆府衙門報了案,在現場一片混亂的時候,江大小姐不相信自己的好朋友真的被害,走到轎子門口親眼看了,這才看到新娘脖子上的發簪。”
“她沒有鑽進轎子內?”
徐文海一怔,趕緊:“請郡主稍等,屬下這就去查問當時在現場的何家人。”
“不必了。”鄭寫意攔住他的動作,“之後,我親自問詢。”
“是。”徐文海聽到鄭寫意的問話,就覺得自己又失職了,竟然沒有打聽清楚這些細節之處。可她說了這麼久,那支發簪不會真不是她的吧?
鄭寫意說完走到了何家正廳中,何府眾人苗家的人,還有不少賓客都在這裡等待著。好在何府畢竟幾代商賈之家,也曾輝煌過,正廳修得足夠寬大,不然還擠不下這麼許多人。何府內四處都掛著紅錦緞和紅燈籠,門上窗上都貼著大紅的喜字,顯得一派喜氣洋洋。隻可惜,突發變故,本該熱鬨的廳堂中,一時間肅然地能聽到大家一個比一個驚懼緊張的呼吸聲。
大家要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接下來衙門的人會怎麼處理。要麼眼觀鼻鼻觀心,看著光潔的地板數還沒人多的螞蟻。
何發看著走過來的袁同輝,想要讓袁同輝上座,袁同輝卻請鄭寫意上座,被鄭寫意婉拒。若是平時,上座也就上座了,可現在這裡還是布置好的婚禮現場,她一旦上座,就有種她成為了彆人高堂的古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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